動不動就瘋鬨一場,確實能驅散心裡那股消沉。
——在漫長的,看不到未來在哪裡的荒島日子裡,每當他覺得難以堅持,就會去看一看她瘋鬨的笑臉。
接下來幾天,杜來儘量讓自己忙碌起來。
他嘗試燒製木炭,做了陶罐,並花了許多天時間在竹林裡架起竹竿,利用高低落差,讓溪水順著竹竿流淌至距離庇護所更近處,這樣一來,兩人不管是打水還是洗漱,都更加方便。
傅妙雪也沒閒著,她學習能力很強,很快掌握了捕魚收陷阱的技巧,打鳥的力度雖然不夠,但偶爾也會有收獲,她還喜歡漫山遍野的摘野果、采野花,把他們的庇護所裝扮得漂漂亮亮。
一天又一天過去,時間悄然流逝。
傍晚,杜來在海邊回收自己曬了幾天的海鹽,準備拿回去研磨後醃魚。有些曬鹽坑已經有大大小小的鹽塊結晶,有些坑裡還有淺淺一層海水。
他從水麵倒影裡看見自己胡子拉碴,恍惚了下,險些沒認出自己。
像半個野人。
“杜來!……杜來!……”遠處傳來傅妙雪的喊聲。
他扭頭望去,看見她歡快的跑來,頭發比以前長了,皮膚也有些曬黑,但是大小姐底子好,沒他這樣“滄桑”。
“杜來!你看!”傅妙雪笑嘻嘻遞給他一大把香蕉,“看我找到了什麼?香蕉!好甜!好好吃!你快嘗一個!”
不等杜來開口說話,她已經熱情的掰下一根,剝了皮往他嘴邊送。
杜來咬下一口,然後……
表情扭曲了。
滿嘴苦籽,硌了兩排牙。
傅妙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來一邊吐籽,一邊看她,無法理解:她怎麼就那麼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