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剛出門就遇到前院的閻埠貴,
“閻老師,溜達啊?”
閻埠貴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輕咳一聲後,道:
“我去柱子家,雨水該上學了,我作為人民教師,孩子上學的事馬虎不得。”
‘雨水才幾歲啊,更何況還是女娃,哪裡到上學的年紀了?’
賈東旭心裡冷笑,共通生活在一個院兒,誰不知道誰啊,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哎,東旭,你這是去哪兒啊?”
賈東旭懂閻埠貴,閻埠貴何嘗不懂賈家。
“我去找柱子玩,他明天要去參加抗美,不知道什麼時侯才能再見。”
有閻埠貴讓對比,賈東旭臉皮子一下子厚了起來,
他還是個孩子,閻埠貴一當老師的,這麼對比,他的存在感直線降低。
閻埠貴抬腳踏入何家,何大清和姚萬天等人在讓菜根本無暇顧到閻埠貴站在門邊,
何雨柱過去是新兵蛋子,吃人嘴軟,陳文才將他這些年打仗的經曆分享給何雨柱,
幾人也沒看見閻埠貴和賈東旭。
閻埠貴尷尬地站在原地,但是讓他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咳咳,大清,大清你家雨水呢?”
閻埠貴終於將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老閻,你找雨水乾啥?”何大清用圍裙擦了擦手,回答道。
“我思量著雨水也該上小學了,我今年帶一年級,可以讓雨水進我的班。”
“老閻,雨水才五歲,她就是上學也是明年才上,現在太早了。”
賈東旭都看得出來閻埠貴的把戲,何大清這種老油條又怎麼會看不出,
但何大清還是將閻埠貴留下來吃飯,多個人多副碗筷的事兒,柱子要出去打仗,保家衛國是好事兒。
賈東旭也趁此遛入坐在何雨柱旁邊,等著開飯。
沒多久,菜肴一個接一個端上桌,
人還真不少,一張大圓桌,坐得記記當當,
“柱子,師父祝你旗開得勝,早日凱旋,如果你回來對廚藝還有興趣,師父歡迎你再來繼承師父衣缽。”
姚萬天端起酒杯,目光慈愛,對何雨柱說道。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管我以後身在何方,您永遠都是我的師父。”
在原來的何雨柱的記憶中,姚萬天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對底下的徒弟要求又極為嚴格,
以前的何雨柱沒少和師父爭得麵紅耳赤,
這幾天見過姚萬天兩麵,何雨柱才了解姚萬天鐵血表麵下的漢子柔情,都說嚴師出高徒,
他是真的想讓他的弟子各個都有出息。
“柱子,師娘也祝你早日凱旋。”姚萬天妻子也舉杯道。
有姚萬天打頭陣,其他人都站起來說著吉祥的話。
何大清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坐著,酒不停地往嘴裡送。
眾人離去後,何大清也醉得雙眼迷離,那兩個眼袋似乎都更大了,
“爸,你喝醉了,我扶你。”
何大清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已能行。”
說著,何大清握住何雨柱的手,又說道:
“傻柱,我給你取這個外號真沒取錯,
當初你抱著我蒸的包子出去賣,被大兵從東直門追趕了半個四九城,七拐八繞,終於甩開傷兵,
在半路上把包子賣給個商人,回來後將錢如數交給我,我一看,三個大爺,全是假的。
現在你又背著我去報名參軍,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兒子,你說你傻不傻啊?
我隻有你一個兒子,隻有你一個兒子啊。
爸對你沒有什麼要求,隻有一點,你一定要給我活著回來,活著回來。”
“我知道了爸,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您在家要照顧好雨水,有時間呢去鄉下給我找個後媽,
人品要好的,可以照顧雨水的。”
天剛蒙蒙亮,昨晚喝大的何大清還呼呼大睡,何雨柱拿起隻有幾件衣物的行李,打開門輕手輕腳走出去,
又去雨水房間給她蓋上被她提到一邊的被子後,何雨柱走出了四合院是大門。
何雨柱不知道他出門後,何大清身影出現在院門處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轉角處也久久沒有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