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摔在地上不敢喊痛，跪倒在陸長澤眼前拚命磕頭：“官老爺，官老爺，我該死，都是我貪財，我該死。小婦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剛出生孫兒，萬不能坐牢，您大發慈悲，把小婦當條狗放了吧。”</P>

紫香見她聒噪，上前狠狠給她一巴掌：“再吵殺了你，主子問什麼你答什麼，多說一個字，折斷你的骨頭。”</P>

婦人嚇得瑟瑟發抖，不再敢多說一個字。</P>

陸長澤冷眸凝視著她，語氣透出威壓：“是誰讓你乾的？”</P>

“小婦不知。”婦人搖搖頭，惶恐出聲：“小婦愛賭，之前在賭坊欠了一屁股債，再不還他們說要打死小婦。今晚剛好有個蒙麵少女尋我，給我一百兩，說隻要按照她說的辦，讓她指定的那條狗咬傷這位貴人，就算完成任務。小婦不知是條病狗，如若知曉，我打死也不敢動啊。”</P>

唐嬌冷笑：“你敢，為了賭，你指不定會賣兒賣女，更何況有人送錢上門。你看清那侍女有什麼特征？”</P>

婦人想了想，忙道：“她皮膚很白，眼睛看著不錯，額頭不高，瓜子臉，哦對了，她身上所穿衣物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貴人家，手上還有個玉鐲。其他的沒有了，小婦真不認識她。”</P>

陸長澤望向黑堂：“把她拖到府衙，讓人畫下侍女的畫像。”</P>

婦人雙眼一亮，忙不迭點頭：“好啊，府衙好啊，這樣他們就找不到我要債了。”</P>

她都坐牢了，對方還能跑牢裡要債不成。</P>

唐嬌望著被拖走的女人，心中為她的孩子可憐，有這樣的母親，一生都有苦難伴隨。</P>

出了這麼一樁事，唐嬌也沒心情再逛街，趴在窗邊望著外麵熱鬨的街道，和不遠處騰空而起的煙花。</P>

往後靠在陸長澤懷裡，唐嬌握著他的手環在自己腰間，笑道：“等下咱們回家守歲。”</P>

“嗯。”</P>

陸長澤瞧見不遠處走過來的周微愛，手輕輕捏住唐嬌的下巴轉過來，吻上她的唇。</P>

夫妻親膩，唐嬌自然喜歡，和他坐在窗邊嬉戲打趣，倒沒有注意到下方跑過去的周微愛。</P>

見到周微愛離開，陸長澤笑了笑，給她剝栗子吃。</P>

她們在外麵街道待了一個半時辰，夜色漸深，街上仍有許多人，灑樓茶館更是坐滿。</P>

回到鎮國公府時，已臨近午夜，二人回到明重院，沐浴更衣，坐在榻上，邊賞月邊吃零食，慢慢待新年鐘聲響起。</P>

唐嬌窩在他懷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明天早上，是不是要入宮給陛下請安。”</P>

“不必，年初二是皇室中人入宮請安，初三是各大臣，其實也就去磕個頭。”</P>

走個形式而已，陛下並不會留他們吃飯。</P>

大過年的，誰家不想團圓。</P>

唐嬌想到祖母：“祖母是長公主，咱們是初二嗎？”</P>

“嗯，年年都是初二，也並不是天未亮就入宮，一般都是吃過早飯，辰時初入宮覲見。不會有賞，除非一般情況特殊，十五之前，陛下都不會賞，大家也就圖個不失財的吉利。”</P>

對於各家賞賜，除夕前陛下早早就讓人賞下各府。</P>

唐嬌明白，笑道：“咱們年初一給外祖父拜年。”</P>

小時候在京城住時，都是年初一給外祖父拜年。</P>

陸長澤無所謂：“到時候咱們一塊去，討個大紅包。”</P>

“對，來個開門紅。”</P>

唐嬌想著弟弟在這裡就好了，這樣她可以拉著弟弟四處要紅包，狠賺他一筆。</P>

悠遠純厚的鐘聲響徹每個地方，更大更多的煙花騰空而起，照亮了整個京城。</P>

陸長澤親吻她的唇，臉上滿是寵溺和深情。</P>

“嬌兒，新年快樂。”</P>

“伏商，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