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渡劫失敗,形神俱滅,那就是真的死了。
酒老頭看這一幕,輕聲道:“道難修,劫難渡,十階如天塹!”
“前輩,您的傷還沒好嗎?”鹿奉先微微拱手。
酒老頭搖頭,沒有多說。
他當年入十階,就是在天劫下受了傷,至今未曾痊愈。
本以為寂空的生命之道,能治愈自己。
可到頭來,總就是夢一場。
有緣無分。
不是自己的東西,強求不得。
寧北站在遠方,看著渡劫的場麵,輕聲道:“渡過的幾率,不足兩成,準備終究太倉促了。”
“沒辦法,隻能死扛,誰也幫不了他。”
寧鐵蛋不屑說了句。
當年他們渡十階之劫,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過來的。
但凡弱一點,就得身死道消。
這種劫,隻能靠自己。
寧北思索中,看向寂小空,問道:“有辦法嗎?”
“有,代價很大。”
寂小空在寧北這裡,沒有掖著藏著,直言有辦法,但代價很大。
寧北再問:“代價多大?”
“要我半條命。”
寂小空平靜注視著寧北。
寧北搖頭:“若是要你半條命,那就不值得。”
自己有心幫淩玄山,可有心無力。
而且要寂小空半條命,去幫淩玄山,這不合適,更說不會過去。
用彆人半條命,自己去做人情。
開什麼玩笑!
彼此就算是朋友,哪怕最後成為兄弟。
事情也不能這樣乾!
淩玄山已經被雷劈了七次,整個人的氣勢,已經完全萎靡下去,自身更是受到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