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垂著頭，隱約可以看到嘴角那冰冷的弧度。

那種妖異奪目的淺笑，真的像極了地獄的索命修羅。

“暮白。”

兩個很淡很淡的字意響起，九音蹲下身，那雙如星辰般晦暗的眸子停留在他的臉上，看著他對著她露出無謂匪氣的笑容。

暮白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傷口，可他的嘴唇與臉色卻極為慘白。

就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創一樣。

“小九，我知道你會來的。”這道聲音很虛弱，仿佛用儘了畢生所有的精力。

說完這句話後，暮白便毫無顧率地倒了下去。

他知道的，這些黑影，他的小九可以不費任何餘力地解決。

他更可以沒有任何擔憂的暈迷，這叫信任，沒有任何理由與條件的信任。

“嗯，交給我便好。”跟以往一樣平靜的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猶如冬日裡冷冽的寒風，聽起來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可再一聽，卻帶著無儘的冰冷和殺戮，讓黑影感覺自己身處地獄的邊緣。

九音伸出手檢察了一下暮白的傷勢。

就在那如凝脂般纖美的指尖落於暮白脈膊之際，原本死寂空神的眼底，霍然劃過一抹滲入骨髓的紅光。

她的嘴角勾起極為妖異的弧度，再接著，九音不緊不慢地直起身形。

就在眾黑影那恐懼不己的瞳孔裡......

倒印出九音緩緩轉身的動作，那張驚世美顏以慢鏡頭的方式展現在黑影的眼前，尊貴，逼人，高不可攀，令他們仿佛看到了萬年之前那抹震攝萬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