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時被收斂的一乾二淨，半轉身。

完美到無可挑替的側顏對著南越塵的方向，光線很暗，唯有額間的朱砂在這暗夜裡奪儘繁華，唇瓣輕啟，字意涼薄：“你也配妄自猜測你在本殿心中的位置？”

“何時有過！”

她在說......從來！從來都沒有過。

多麼無情到令人心顫的四個字。

聽到這句話的南越塵眼底寫滿了痛楚，他艱難地抬頭，臉色慘白如紙。可在九音的身形撞入南越塵眼底之際，他又垂下了眼簾，因為他......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敢直視九音的眼睛。

腦海裡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南越塵強撐著自己的身形沒有倒下去。

南越塵以為，九音對他下殺的的時候，隻要他不閃躲，至少可以換來她的詫異與一絲驚慌。

他以為......原來這些都是他以為。

“南越塵！”

可就在這時，離去的那抹身形像是還有什麼要說的，突然就轉過身來。

她轉身的動作太過瀟灑利落，令裙邊那片花瓣輕飄飛揚，她的周身亦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擴散開來，令四周的空氣都急迅凝聚。

南越塵扯了扯慘白的嘴角，發現己經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而那雙深遂的眼睛還在盯著九音的臉，眼底皆是傷痛。

“彆在本殿麵前裝深情，也彆用你的愚知來試探本殿。”

就在這時，九音那淡漠平靜的字意從她的周身擴散而來，她的話，是南越塵最不願意也最不敢聽到的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