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吐露出一句話,就消滅了玉濁心裡所有的怒火:“你自己算算,陪了小九幾天,還能再陪幾天。”
幾天.......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玉濁眼底恍惚了好幾下,他握著玉扇的手停頓在半空,腦海裡閃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更閃過昨天夜裡的談話。
他扳著手指。
細細地計算著自己回來的日子,離他回來已經過去了......
一天。
兩天......
三天、四天......
直到最後一根手指要扳落的時候,玉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底潛藏己久的晦暗與血腥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則是梭角分明的臉上那溫潤親和的笑意。
他笑著,透過這個角度望著九音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側顏:“你說的對,我不跟重臨這個沒腦子的計較。”
重臨:???
“聽你這麼說,好像我都是掐著點回來的。”
“暮白。”玉濁眼底很深很沉地看著身側的邪氣男子,一字一句,好像費了很大的勁才沉沉地說出口:
“你知道你說預言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弄死你,真是想弄死你。”
“但我又不會做飯,不會教她看透人心,不會替她指路。這麼說來.......我得先弄死沒用的自己。”
是他。
沒能極時回來!
還是他。
沒能替她解決掉所有的危險,他有什麼資格去怪暮白,有什麼理由去講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