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兒子定然是抓了周奎什麼把柄,逼迫的又來捐錢。如此一來,周奎那裡還有心思把精力放在玻璃廠上。
你坑人家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坑的時間長了,周奎終究就會發現,自己賺再多的錢也是給老朱家打工。賺來的錢,有時候還沒等捂熱乎就被明槍暗奪的要走了。
朱慈烺無奈,隻好和盤托出:“父皇,這事還真怨不得兒臣。我姥爺把個西山玻璃廠弄得烏煙瘴氣,差點連工匠們的工錢都發不出來了。”
崇禎一怔,這才發現不對勁,忙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姥爺,是他惡意囤積玻璃,哄抬價格。父皇您是不知道,三尺見方的玻璃他敢賣三兩銀子,京城零售價更是到了五兩之巨。大量的玻璃滯銷,西山玻璃廠差點垮掉。”
這...
這一點倒是大出崇禎的意料之外,可仔細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周奎實在的摳門摳到了極點,這很像是他乾出來的事。玻璃寧可砸在自己手裡,就是不肯降價銷售。
這次崇禎也不禁歎道:“三兩銀子,著實過分了些。”
“豈止是過分,父皇,西山萬不能再交給我姥爺處理。兒臣鬥膽,已經告知了趙大頭,即日起所有的玻璃一概按照五十文,且永不漲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