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看著眼前穿著老布鞋和解放鞋的建築工大老爺們,嘴角一抽,罵罵咧咧道:
“誰放你們進來的···知不知道我這個地毯多少錢?你們踩上去,花在多少錢,都洗不乾淨了!”
白狐毛純手工編織的白色地毯,此時正被邋裏邋遢的漢子踩在腳下。
水泥渣滓、水漬。
已經滲透進毛毯裏麵,將其染成另外一種顏色。
這個五星級酒店,是龍天的個人產業,而腳下這一間總統套房,一年四季都不對外,豪華裝修一番後,僅供給龍天自己居住。
“不就是個毛毯···我還以為是金子呢!”
“他們這群暴發戶都這樣,把錢看的比命還重要。”
“說實話···這毛毯還真軟,比我們家那娘們還軟和!!!”
“······”
闖進來的這群臭腳漢子。個個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
有人罵罵咧咧,出口成臟,考研二人組都不見得比他們能說;
有人則蹲下來,用手撫摸、用麵部感受毛毯的軟和,微微眯著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感受少女的柔軟,舍不得分離。
龍天:(▼皿▼)
他已經忍無可忍,雅興全部被打亂,心中怒火如火山般噴發,已經完全遏製不住。
他怒吼道:
“愣著乾什麽嗎?把他們給我趕出去,一人打斷一條腿,送醫院去。”
話音剛落。
屋內身邊統一黑色西裝的保鏢們,皆是掏出腰間棍棒,二話不說,就要大動乾戈。
偏偏就在這時。
門外再度傳來一陣陣喧鬨聲。
眾人定睛一看。
好家夥···
足足有三十幾個建築工大漢,扛著各式各樣的建築工具,搖搖晃晃的走來。
目光向敞開的總裁房間瞅來。
走在前頭的男人,似乎看到了熟人,揮手喊道:“老劉,事情解決沒?我們不會遲到了吧?”
話音剛落地,幾人便已經來到總裁門口,看著屋內準備動手的保鏢,眉頭一皺。
人群中。
身材瘦小,麵色瘦黃的青年見狀,一臉好奇的問道:“不會吧!你們居然要跟劉家村的人乾仗?!”
“??????”
眾保鏢:劉家村什麽來頭···是黑幫?
“你們又是誰?!”龍天一臉鬱悶。
“我叫狗蛋,劉家村隔壁王家村的男人,今年二十歲,還沒娶媳婦···”
剪著光頭,身高足有一米八,體型壯碩如牛,嘴裏邊咀嚼我鮮肉饅頭的傻大個一本正經地說道。
啪——
一旁叼著煙杆的大叔跳起來就是一個大比兜,說道:“人家問的不是這個!”
說罷。
大叔在龍天略顯期待的神情當中,單手持煙杆;單手放在後背,挺直腰杆,學著說書人那般口氣,道:
“這位老板好!”
“我們是王家村的人,乾工地已經有三十年的曆史。”
“我們的服務宗旨是···隻要錢到位,就沒有蓋不了的高樓;隻要錢到位,天南海北,海角天涯,我們也能說走就走!”
“這是我的名片,老板要是需要裝修、建房子,打這個座機號碼,王家村給你打折···”
大叔遞上\\\"名片\\\"。
龍天一臉迷茫地接過大叔手中所謂的名片,看著那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王家村\\\"三個字,自以及那七扭八歪的座機號碼。
他瞬間傻眼。
這他喵的也叫名片?他們是不知道什麽叫打印機嗎?!
“媽···”
“有需求我會打電話,你們請回!”
龍天把剛到嘴邊的國粹硬生生憋了回去,畢竟對方人多勢眾。
況且。
若是惹毛了這群文盲,隻怕會是被胖揍一頓也沒地方說理去。
無它。
隻因為現在這個社會,弱勢群體還是占主導地位,一旦發生衝突,外界必定會默認為是他的錯···
雖然事實如此。
但行走江湖。
把柄可不能落入別人手裏。
一念至此。
龍天擠出一絲絲微笑,道:“各位請回吧,要是有工作,我會打電話通知各位···”
“得嘞!!!”
“老板其實我是男的···媽這個稱呼,怪難聽的嘞!”
大叔笑了笑,轉身就走。
而自稱劉家村的人,也是霸氣推開黑西裝保鏢,對白露和於證說道:“咱們走吧!別打擾大老板的午睡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