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忽然展露笑顏。
就當虛竹不明所以。
徐缺突然不再一味的躲避,而是趁機反擊,每每出拳,都衝著虛竹的胸口、腦門、太陽穴、褲襠而來。
招招致命、招招陰險。
徐缺的攻擊看著毫不費力,但每次都會讓虛竹忙於應對,無法出拳,更無法分心去尋找對方的弱點所在。
“別躲啊!”
徐缺咧嘴笑了笑,拳頭如風,身體如遊龍,步伐更是高深莫測。
“怎麽會這樣!!!”
虛竹暗暗問自己,臉上早已沒有憤怒,更多的是鬱悶,不解。
據他所知。
叫徐缺的這個奸商,從未有過習武的經曆,不然也不會招聘師弟,給他當保鏢。
可、
眼下這個奸商跟他所了解那個人,判若兩人。
嘭——
虛竹心中難掩震驚,僅僅隻是愣神半秒鍾,徐缺的拳頭就已經砸在他的腹部,使得他猛然後退五六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再來···”
徐缺就像是那打上癮的黑拳手,不給對方絲毫喘息機會。
笑了笑後再度揮拳砸向虛竹,後者疲於躲避,根本沒有一戰之力,就算利用強悍的身體素質,硬抗下來幾拳,可拳頭實實在在打在他的身上,硬抗多了,身體難免會受不了。
片刻後。
“等等···”
虛竹單手撐地,氣喘籲籲的叫停。
“怎麽?”
“這就不行了?細狗!”
徐缺話裏話外,全是嘲諷那味。
他就在站在離虛竹三步遠,渾身輕鬆,就好似那小區遛彎大爺。
細狗?!
王大錘一臉無奈。
他第一次見有人罵一個絡腮壯漢\"細狗\"。
難道···
這是什麽新奇的臟話?
王大錘遠遠地看著二人,心裏的震撼不比虛竹少。
而虛竹···
已然被打怕了,正在努力調整急促呼吸,並儘可能的讓自己遠離徐缺最佳攻擊範圍···
“你可知雪山之巔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虛竹說。
“這還真是我的認知盲點!”
“哼!”
“不妨告訴你,雪山之巔是華夏最強的武術院校,武打明星、強悍的國民衛士、一代戰神···在雪山之巔,層出不窮,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武術冠軍,世界級的···”
虛竹談及雪山之巔,眼裏全是傲嬌,恨不得把他們的院校吹上天。
“然後呢?!”徐缺攤手。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昨天京城全城戒嚴,不是防我們山裏人,而是在保護我們山裏人,因為我們,是華夏國寶級人物,往後對國家作出的貢獻,遠比像你這樣的奸商要大的多···!”
虛竹越說越興奮。
以至於他忘了自己打不過徐缺這個事實!!!
“所以呢?!”
徐缺聳了聳肩,一臉不解。
“所以···”
“你要麽給我跪下來道歉,興許我回去會替你解釋幾句,不至於往後你出門,總會碰上幾個難纏的家夥···”
“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虛竹猛地搖頭,“這不是威脅,是恐嚇、是在鄭重警告你!”
“我要是說不呢?!”
“那不好意思,”虛竹冷笑,“我們雖然是正規院校,但有好學徒就有那麽幾個壞學徒,他們可不會講什麽江湖道義,不能把你怎麽樣,但你的家人、老婆孩子就不同了,她們應該沒有你這樣的身手吧!一拳打下去、整天一路尾隨,應該會哭很久、恐慌不已吧!”
啪——
徐缺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揮手、落下,手起掌落,虛竹右臉頓時漲紅,甚至已經開始有些浮腫,肉眼可見那種。
“打人不打臉···”
虛竹紅著眼怒吼道。
啪——
又是一道響亮的耳刮子聲音。
虛竹兩邊臉都已經浮腫,嘴角更是滲出絲絲鮮血。
“你···”
虛竹還想再說些什麽,見徐缺再次抬起手,趕忙閉上嘴。
“你走吧!”徐缺說。
“我走?!”虛竹懵了。
“怎麽?”徐缺反問,“你想留下來讓我請你吃飯?!”
“不不不,不用了!”虛竹搖頭搖得像撥浪鼓,“咱們各走各路,各找各媽,後會無期!”
話落。
虛竹逃似的離開了京州第壹食府。
其他眉清目秀的二人見此一幕,也是選擇乖乖離開。
剛才的衝突。
他們二人全部儘收眼底。
不難看出。
他們的實力跟徐缺有多大差距。
明白了一切。
也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啪啪啪——
大堂響起一陣鼓掌聲,徐缺回頭看去,隻見王大錘捂著肚子,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徐哥,你這身手,一定也是某個武術院校的佼佼者···”
“自學的軍體拳!”
還未等王大錘說完,徐缺便搶先一步說道。
“自學?”
“對!”
“軍體拳?!”
“你有異議?”
“不不不···借我四個膽子,我也不敢!!!”
“······”
在王大錘的一陣陣吹噓中,徐缺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最後無可奈何,隻能是隨便找個借口,敷衍幾句後離開京州第壹食府。
回到家。
見白露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蜷縮在被子裏抽泣,徐缺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是善良的···
親眼目睹虛空因為救她而被車撞,心裏肯定不好受!
“今晚想吃什麽?我下廚給你做!!!”徐缺靠在床頭,將她攬入懷裏,柔聲道。
“都是我的錯!!!”
白露緊緊抱著他,泣不成聲,美眸都哭腫了。
“人各有命,”徐缺輕輕撫摸著她的柔發,“虛空是救了你,但你並沒有錯!”
“不是這樣的···”白露瘋狂搖頭否認,“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被車撞···”
“好了好了!”徐缺輕輕拍打著她的美背,“咱們別再去想這些不好的事情,虛空吉人自有天相,總有一天會醒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