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紈絝子(2 / 2)

月下傾 逐一 1309 字 6小時前






應相輝唇角輕勾:“我也覺得。不過話說回來,”他表情浮現疑惑,“樛安,你剛才可有聽見她說的話,我怎麽感覺這裏頭有什麽隱情,你知不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

紀寒舟踏階下樓,手中折扇“唰”地打開,閒閒輕搖,意味深長地飄出一句,“應公子都不知道,在下又怎知。”

南渢疾步跟了上去,留下應相輝杵立當場,一臉鬱悶。

這邊應疏月同柏芨回到柏府,站在府門處,應疏月見柏芨認真地將頭發衣裙整理了一番,又原地跺跺腳,深深呼吸一口氣。

“你做什麽?”應疏月問她。

柏芨抖了抖身子,嘿嘿一笑:“習慣了。”

她上前喊門時,滄浪湊到應疏月身側,悄聲道:“小姐以前經常在外闖禍,從不走正門,就怕被老太爺逮到,送跪祠堂,今天不得已要同將軍一道從大門進去,她不習慣,這是緊張呢!”

滄浪是柏淮手底下養大的將士 ,打小住在柏府,跟柏芨算得上兩小無猜,後來柏淮軍職在身被派往北境駐防,他作為柏淮親信自然也跟了去。雖然他與柏芨已多年不見,有些生疏,卻依舊是一行人裏最了解柏家的人。

柏芨拉起門環,“邦邦”敲了幾下,不多時,一老人開門出來,應疏月一眼認出他是那日扶柏渙之下車的老仆。

老仆先是對柏芨拱手作禮,柏芨抬住他的手,讓他不用講這些繁文縟節。

柏芨問他:“吳伯,祖父回來了嗎?”

吳伯道:“老太爺剛給陛下診治回來,此刻正在院中翻曬草藥。”他說完,隨即將目光投向站在陽光下的四人,流雲和滄浪都是柏淮常年帶在身邊的人,他認得,剩下就隻一身青衣垂地,綰高發的應疏月和頭頂兩尖螺髻粉衣少女青蓮。

對於吳伯這種年歲半百,經曆了不知多少人生變故的人來說,好奇心早已不如年輕人旺盛,即便有些疑惑,也不會表現出來。他眼光在應疏月和青蓮身上停留不過幾個眨眼,便將府門打開,把門外幾人迎入府。

應疏月注意到進門石屏上刻的古柏蒼鬆圖與赫城柏淮府上如出一轍,這種睹物寄情的方式亙古不變,且不說曾朝夕相處的物品,即便是一捧土,也能讓身在天涯之人同家鄉的一切串連,想必柏淮意亦為此。

應疏月垂目跟在吳伯身後,院裏彌散的草藥香絲絲縷縷直湧入鼻息,藥香愈是濃烈,她心裏愈發慌張,她甚至不敢像青蓮那樣東張西望,走著走著,她將自己落在了最後。

“翻藥這種事小芨最喜歡做了,祖父歇歇。”銀鈴般撒嬌聲傳來那處,一灰藍色長袍老翁站在明媚陽光下,熟稔地翻動簸箕裏切成片的草藥,柏芨笑盈盈過去,挽起他胳膊往廳堂走,見她在老人麵前活躍嬌俏的模樣簡直比青蓮更勝一籌,她將老翁攙坐在堂中交椅上,挨近他耳朵講起悄悄話。

柏渙之一聽,靠在扶手上的手輕微顫了一顫,他緩緩轉過臉,目光迅速落在一身粉衣的小青蓮身上,抬手示意她過去,青蓮不明所以,忸怩走向柏渙之,青蓮對老人斂衽一禮,還沒來得及開口,柏渙之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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