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宵禁，何人夜馳？”城門守衛聞馬蹄聲馳近，站在門樓上高呼。

見策馬之人無視他話，守衛疾步下樓，覆雲在緊閉的城門前慢了下來，守衛舉燈仰視，忙道：“紀……紀大人，”仰頭高喝：“開門！”他不自覺地又往紀寒舟懷抱裏的嬌冷女子看去，守衛沒見過應疏月穿常服的樣子，自是認不出。

城門隆聲急啟，覆雲奔入夜色。守衛看著平日人人避而遠之的新帝寵臣夜擁美人策馬出城，瞪目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林間風聲呼嘯著刮過耳畔，應疏月背抵他胸膛，兩邊婆娑樹影急速掠過，回頭問，“你要帶我去哪？”

紀寒舟不語，手掌往她腰上一攬，向上用力一提，把人在空中旋了個方向，麵朝他落到懷裏，她的雙腿自然而然搭在他了腿上。

他的力氣很大，讓應疏月猝不及防，頭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男人的威勢。

“紀寒舟！”應疏月喚他，亦是無人回答。

應疏月仰起腰身，抬眸，借微亮月光看去，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也正因為看不穿他的神情，顯得整張臉都難看起來，微涼夜色打在他狹長眉宇間，晦暗瞳底盛滿悲涼。

她又喚：“紀樛安……”

紀寒舟突然拉緊韁繩，覆雲四蹄急頓，突如其來的慣力讓她驀地撞在一片堅硬上，碰得她胸前一陣悸痛，雙手下意識地將他抱緊。

刹那間，一隻溫暖手掌扶住她後頸，又慢慢撫至她臉頰、下巴，低下頭，重重吻在她唇上，柔軟舌尖蹂躪般抵開她緊閉的唇瓣，奮力在她唇齒間搜尋她的溫軟，汲取她的味道，時而交織，時而挑弄。

應疏月魔怔地配合著他的索取，她在他的強取豪奪中漸漸迷失，她呼吸他噴湧出來的熱烈氣息，感受著他溫熱手掌從臉頰描摹至脖頸，至肩背，緩緩撥開她衣襟的溫柔。享受他唇舌溫度從耳垂沿頸部纏綿而下……至她胸口。

心尖微顫，胸口的傷突然作痛，她捧起他的臉，“不要……”

紀寒舟不聞，他深陷旖旎已難自持。

應疏月慌了，忙將頭交纏於他頸肩，與他頸項貼合，不給他放肆的餘地。他的唇靠在她半裸酥肩上，用力咬下。

應疏月呲牙忍痛，雙手深深抓進他後背衣衫，喘息道：“你是狗嗎？”

許久，紀寒舟才鬆了口，手掌攬上她腰肢，往腹前帶了帶，低嗓迷離：“你當如何？”

應疏月觸到異樣，連連後撤，卻是一個沒留意，從覆雲脖子上滑了下來，好在她反應迅疾，縱身一旋，飄飄落在地上。

她慌忙拉緊散亂衣襟，按著猛跳的心臟，凝息壓下麵容上的潮熱，悄聲閒步。

“上來。”紀寒舟喊她。

應疏月甕聲搖頭，此刻太危險，她不敢再靠近他。

“你若再不上來，我便下去了，到時……”

應疏月腳下一滯，回頭看了眼肅然身影，目光落在他身後，“你……往前一些。”

紀寒舟真的往前挪動了一些，他把手遞出，應疏月猶豫著，還是將手搭進他掌心。

肌膚相觸的感覺讓未儘興那人燃起心火，他掌心一緊，轉眼將人提到了身前。

“你，”應疏月嬌聲，“我不想在前麵。”

紀寒舟抬袖把她環進懷裏，臉貼在她發髻上，“你隻能在前麵。”呼吸她發間幽香，踱馬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