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美男(1 / 2)

月下傾 逐一 1717 字 4小時前






見如此,紀寒舟也不鬨她了,俯視著榻上那人,又說,“阿月還信不過則個?我醫術是不如柏小姐……好吧,連你也不如,照顧個人還是在行的,以前,南渢最愛四處找人打架,不論是輸是贏,難免會負一身傷回來,這種場麵,我早就見慣了,放心吧!”

“說到南渢,他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應疏月有些擔憂道。

紀寒舟說:“我已傳信給長影了,有他暗裏顧看,不會有事的。”

應疏月驚訝,“你什麽時候傳信的?”此人除了去敲州府大門時不在,其餘時間一直在自己身邊,何時何地傳信了,她怎麽不知道?

“我禦史台自有妙法,阿月若想知道,可來我禦史台當監察使,則個親手教你!”

“算了。”

神神秘秘!

應疏月走後,紀寒舟開始替那個除了臉,全身沒塊好皮的人清創,手方動作,躺著的人似乎醒了,他安靜得沒有什麽動靜。

紀寒舟沒看,他並不好奇此人長什模樣,一心隻在那些密集交錯的傷痕上,傷口刀刀見肉又還不致命,隻在未清理時看起來使人心驚,但能忍下來已經不是一般人了。

他把隨身攜帶的禦用金創藥給他敷上。

末了,扯來塊輕薄的涼被蓋住他赤裸的身體。

做完這些,紀寒舟才招呼下人換來水,準備把他頭臉清洗乾淨,手剛碰到他頭發,他猛然一睜眼,直愣愣盯上紀寒舟,眼裏儘是敵意。

紀寒舟以為他是被祭雲宮的人嚇壞了,便安慰他道:“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那人朝紀寒舟眨了眨眼,又看看站在一旁候著的小乙,他突然“啊”一聲嘶叫,刺耳聲震得紀寒舟不由退開兩步。

“怎麽了?”應疏月抱了一疊衣物疾步進來,問紀寒舟道,“出什麽事了?”

紀寒舟攤手搖頭,“我看他蓬頭垢麵,正要幫他清洗,他就……就這樣了,給他清創擦藥時一聲不吭的,擦下臉怎麽就不行了?”

嘶叫的人一見應疏月過來,立馬抓住她袖子道:“出去!讓他們都出去!”他大聲到嗓子都沙啞了,掙紮間被子就快掉落。一想到他還是赤裸的,紀寒舟拿過乾淨衣裳走近他,“你把衣服穿了,我們就出去。”

“讓這個姐姐給我穿!”

紀寒舟無語,心說你要不要臉?讓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服侍自己穿衣!一聽聲音就知年紀不小了,還叫人姐姐?他隱隱覺得眼前這個人會是個棘手的家夥。

紀寒舟極力扯出一個笑容,深邃寒眸對上那雙亂發下的黑瞳道:“這位兄台,咱們昭盛禮儀之邦,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像穿衣這種事,要麽自己來,要麽讓下人來侍候,怎可叫一個姑娘代勞?你說是不是?”

“我又不是你們昭盛人,沒這麽多彎彎繞繞!姐姐看的是我又不是你!”

“……”臉皮也太厚了!紀寒舟臉上青黑青黑的,真想賞他一套“剝皮”盛宴,看看他皮到底幾寸?

就算他願意,應疏月也不願意,看在他重傷的份上,她勸說道:“這位公子見諒,你我素不相識,又男女有別,還是讓紀公子給你穿吧。”

亂蓬蓬的腦袋轉向應疏月,說:“我叫嵇慕,年三十,殤南人士,姐姐既救了我命,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以後我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三十歲的人叫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作姐姐?

應疏月真想馬上去照照鏡子,看看她是不是長得很著急!

她亦扯笑:“嵇慕公子可能沒聽懂我的意思,即便是朋友,我也不能給你穿衣。”

嵇慕輕歎:“那我自己穿,”他伸手向紀寒舟道,“衣裳給我!”

紀寒舟知曉他身上傷得不輕,還死強,忍著一萬個不情願,他還是耐心說:“還是我來幫你吧!”

嵇慕沒有說話,似乎是默允了,應疏月起身讓開,嵇慕卻還拉著她衣袖,“姐姐不能走,我不放心他們!”

應疏月語塞,無可奈何道:“不走,我轉過去行了吧?”

“好。”

堂堂一朝左相,人見人躲,鬼見鬼愁的肅政禦史也有侍候人洗身穿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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