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燒心(1 / 2)

月下傾 逐一 1805 字 4小時前






應疏月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小表妹竟做得出給她下毒的事。

害她一點防備都沒有,就這麽倒在了飯桌上。

她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也不知道使的是種什麽毒,讓人身子軟綿綿像灘爛泥似的,腦裏卻十分的清醒。

從倒下那一刻,誰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她是一清二楚的。

紀寒舟將她橫抱進懷裏時,她能聞到他襟口附近淡淡溫雅的香氣。

身上裹著他的裘衣,他抱得她很緊,像懷抱一個嬌嫩的嬰兒,怕摔怕冷著她。

他肩臂身子並不那麽堅實,也不孔武有力,卻給了她十二分的安心舒適。

從樓上到樓下,從門店到鬨街再到馬車一張寬榻上。整個過程中,她像半空中一朵漂浮的軟雲,輕飄飄地浮動,最後落進一片踏實的草地上,安然躺在上麵。

躺下後,應疏月覺得閉合的眼睛裏不再是虛無一片,漸漸有了些奇妙的畫麵在眼前展開,奇形怪狀,花花綠綠,多姿多彩……

不停變換,好不真實。

加上馬車緩緩滾動晃晃悠悠的適逸感,更有一種美妙的體驗。

混沌腦海裏突然有一些熟悉的聲音鑽入她耳朵。

一個懶散悠遊的男子聲說話道:“你這嬌軟悍妻怎麽弄成這樣了?”

悍……悍妻?!

應疏月本能地嗆了口堵在胸腔裏的氣,乏力地咳了聲,難受極了。

放她躺好的男子撫了撫她後背,順手給蓋好一床錦被:“誰是悍妻?”

一道淩厲瞳光斜斜剜向車邊一個坐姿閒散的人身上。

那人正是趕在慕雲嵇前頭回京的長影。

他無賴咧咧一笑,“我悍妻,我悍妻行了吧。我說紀二啊,到底有沒有人說過你閒話?”

“我有什閒話?”紀寒舟側坐於安靜躺在車榻上的美麗姑娘身邊,修皙長指輕輕挑開她額上幾絲亂發,眉梢唇角的悅色跳躍到他白皙俊逸麵頰上,每一抹神色都是溺愛。

長影像看怪物一樣看他,心道他沒見過女人似的。

那眼神甜得都快掐出蜜汁來了。

他悠悠然嘲諷道:“自然是說你堂堂一國高官寵妻無度,男人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不對,這都還不是你的妻呢!太沒出息了!”

“不是我的妻還能是你的妻?”紀寒舟冷冷扯動嘴角,輕蔑地剮他一眼。

“可以是我的妻嗎?”長影邪笑。

紀寒舟再刀他一眼,氣呼呼地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趁手的家夥什,遂伸手入袖掏了掏,摸出隨身攜帶的金鞘匕首,歘地抽出寒刃:“你舌頭還要嗎?不要割去喂狗!”

長影倏然梭離,嬉笑:“開個玩笑,別當真啊!一個個的整天端這麽嚴肅不累啊?寶貝得跟什麽似的。看,看不得;說,說不得。紀二啊紀二,你以後可怎麽辦呀”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個正形!還多事!”

長影擺擺手,轉移話題:“我男神最近可好些?”

“你這心變得可真快,終究是我大哥錯付了。”

“不一樣。兄弟和偶像怎麽能放一起比較呢?”

“你回去自己去看他好了。”紀寒舟說,“淳於揭律送回殤南了?”

“我們家小南渢安然進了王都後才將他丟回去的,他被關在暗室裏十幾天不見光也不見人,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把他扔在白洛城外時,他都快認不識回家的路了。

受這一次折磨,短時間內應該翻不起什麽浪。等南渢繼位後,會慢慢清理下麵那些渣滓。”

紀寒舟說:“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年紀輕輕操恁多心,小心老得快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小南渢那邊有整個月族撐腰,比你這邊可輕鬆多了。”

殤南內政複雜,宗教派別眾多,勢力分據,想要統一起來治理不見得是件容易的事。

那一根筋的少年不知能不能勝任如此重任?紀寒舟憂思。

長影有句話說的對,萬不得已時月族這支神秘教派應該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就算月族不出麵,憑一個足智多謀,功力神秘莫測的殤南王後也能幫南渢掃清不少障礙。

想開了憂慮也散開了一些。

回看昭盛這邊,一個國相大人竟狗腿子親自去迎接什麽落難質子?就怕別人看不出他兩人勾勾搭搭,狼狽為奸。

他們越是肆意妄為,紀寒舟心裏就越是矛盾,以前那種專門暗地裏抓把柄的方式方法突然沒了效用。

他沉下氣問長影:“應然老刁猾和那珩王準備在路上磨蹭到幾時?你不看著,這麽早回來?”

長影道:“就那樣,沒什麽新鮮的,每日拿個破簫不停地吹,下榻驛站後就要歇上兩三天。你猜這兩三天他都乾什麽?”

神兮兮的一張臉懟進紀寒舟眼睛裏,等他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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