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棋柔嚇了一大跳,急忙猛踩刹車。
刺耳的刹車聲長長一道,劃得她耳膜都痛了。
差那麼一點點就撞上了。
華棋柔嚇得趴在方向盤上,心撲通撲通亂跳,捂著胸口,直喘粗氣。
心裡又驚又怕,氣個夠嗆。
可那輛麵包車的車主,卻吭都不吭,麵都不露。
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華棋柔氣得要死,降下車窗,衝前麵的車吼道:“你這人怎麼開車的?趕著去投胎嗎?不想活了,就直接說!”
麵包車裡很安靜,沒人回話。
華棋柔平時被人捧慣了。
哪裡受得了這個窩囊氣?
尤其對方還開著一輛麵包車。
一個開破麵包車的,居然也敢這麼無視她!
豈有此理!
她氣得血直往腦門上衝!
人在盛怒之下,是無法保持理智的。
華棋柔怒火攻心,想不了太多,推開車門下車,就去拍那輛麵包車的車門。n
把破舊的車門,拍得震天響。
“你給我下來!向我道歉!今晚必須要給我個說法!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兩個車門齊刷刷地推開。
華棋柔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黑,頭被蒙住。
緊接著,她就被拖到路邊陰暗處。
“放開我!彆碰我!救命啊!”華棋柔尖聲叫道。
“咣!”
一個拳頭招呼到她臉上。
華棋柔頓時疼得眼冒金星。
她越喊,拳頭打得越凶。
鋪天蓋地,往她頭上、身上招呼,還用腳踢她的屁股。
打到最後,華棋柔不敢再吭一聲。
感覺到蒙在她頭上的,是一件男人的外套,有劣質的煙酒味和濃濃的汗臭味。
聽聲音大概有兩個男人,操著濃重的口音,年齡二三十歲的樣子。
鼻子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她猜出這是路邊的垃圾桶。
身上的名牌服飾,被人暴力地拽下來。
腰身暴露在微涼的夜風中。
華棋柔又羞又氣。
她何時在垃圾桶邊上,被人這樣粗暴地蹂躪過?
她的肋骨鼻,她定期打水光針的臉,她十幾萬一身的名牌服飾,她上百萬的首飾,她精心保養的身體……
她是多麼高貴的女人。
此刻卻什麼價值都沒有了。
像一隻褪了毛的母雞,被人按在垃圾桶邊上,狠狠糟蹋。
原本芳香四溢的身體,現在變得腐蝕癱軟,渾身濁氣。
“狼狽”這個詞,要乘以一千倍一萬倍,才能形容現在的她。
仿佛過了很長時間,那兩個人才鬆開她。
上了麵包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華棋柔筋疲力儘地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渾身都疼,疼得拆筋剝骨。
也不知道具體傷到哪兒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拿掉蒙在頭上的外套,去找手機。
沒找到,肯定被那兩人順走了。
手指上的鑽戒、手腕上的名表、手鏈,脖子裡的鑽石項鏈和耳環,全都被摘掉了。
衣服也被人拿走了,還有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