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做楚硯儒那種人渣的女兒,更不想身上流著他的血。
蘇嫿靜靜地走到陸硯書身後。
陸硯書低聲歎道:“原本那麼好的一個人,被楚硯儒毀成了這樣。”
蘇嫿惋惜,“誰說不是呢。”
陸硯書幫華琴婉輕輕掖了掖被子,“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
“辛苦你了。”
陸硯書笑,“她是我妻子,照顧她是應該的。”
同一時間。
楚硯儒坐在車上。
臉、脖子和手臂上傷口疼得抓心撓肺的。
疼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丟人,頂著這樣一張爛臉,還怎麼去公司辦公?
這傷沒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想想就頭大。
楚硯儒拿起手機,撥給楚墨沉,“最近半個月,我去不了公司了,所有事情都交給你處理吧,有拿不定主意的打電話問我。”
楚墨沉應道:“好的。”
助理把著方向盤問:“楚董,要送您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下嗎?”
楚硯儒嫌去醫院丟人,“送我回家吧,皮肉傷,回家抹點藥就好了。”
“好的,楚董。”
回到家。
一進門,華棋柔扭著水蛇腰,迎上來,“老公,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鎖鎖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能放人了嗎?那孩子本就有傷,還要被關在拘留所裡,可受苦了。擔心得我天天睡不著覺,你可得想辦法,把她撈出來。”
楚硯儒垂著頭也不說話,脫了外套扔到衣架上。
一回頭,華棋柔看到他的爛臉,嚇了一大跳,“老楚,你這臉是怎麼了?誰弄傷的?”
楚硯儒悶悶不樂,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藥箱去。”
華棋柔急忙把藥箱拿來,幫他處理傷口。
藥水抹到傷口上疼得要命。
楚硯儒倒吸著冷氣,煩躁道:“你輕點!輕點!下手這麼重,是要疼死我嗎?”
華棋柔抹了幾下,把棉棒往他身上一摔,“你在外受了氣,往我身上撒什麼?你這傷一看就是指甲撓的。說,是哪個女人給你撓的?”
楚硯儒沒好氣道:“還能是誰,華琴婉!”
華棋柔一聽炸了,“你背著我去找她了?”
楚硯儒冷著一張臉,嘴都不張。
華棋柔嗬嗬冷笑,“怎麼,前妻再婚,你心裡不舒坦?你們這些個臭男人,爭著搶著,狗屎都是香的。以前一年都去看不了華琴婉一次,如今知道她再婚了,舍不得了?”
楚硯儒皺眉,“你彆胡說!”
“喲,還惱了,被我說對了是吧。就知道,你還忘不了她!”
楚硯儒嫌她囉嗦,“彆叨叨,快幫我抹藥。”
“抹個屁!這日子沒法過了!女兒還在拘留所裡受苦呢,你卻心心念念想著前妻,還背著我偷偷去看她,惡心!”華棋柔越想越生氣。
以前拉著他去看,他都不去。
如今華琴婉一再婚,狗男人就上趕著犯賤!
果然,爭著就是好的!
楚硯儒正在氣頭上,見她沒完沒了,煩了,“不過就滾!”
華棋柔冷笑,“想離婚是吧?離可以,你淨身出戶!”
楚硯儒怒極反笑,“你好大的野心,一分錢都沒賺過,還想讓我淨身出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他噌地站起來,就朝樓上走去。
華棋柔抓著他的衣服,“你彆走,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一分錢沒賺過?早年間你談生意,我鞍前馬後,沒少跟著你出力,陪吃陪喝陪笑,這叫一分錢沒賺過?”
楚硯儒煩躁地一甩手。
華棋柔被他甩得往後一倒。
“啊!”
一聲尖叫!
華棋柔摔倒在茶幾上!
整個後背撞到了大理石堅硬的棱角上!
疼痛排山倒海!
她疼得快要休克過去。
“你打我,姓楚的,你竟然敢打我!為了那麼一個瘋子,你打我!我跟你拚了!”華棋柔惱羞成怒,轉身,抄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就朝楚硯儒追過去。
楚硯儒一回頭,看到華棋柔握著把刀,氣勢洶洶地衝過來。
回想起在精神病院受到的屈辱,楚硯儒頓時怒不可遏。
他一側身躲開,抓著華棋柔的手腕,用力一捏。
“叮!”刀子落地。
楚硯儒把華棋柔用力往後一聳,朝後推去。
倒地的時候,華棋柔正好撞到那把刀上。
掌心一壓刀把,鋒利的刀刃彈跳起來。
她身體失重倒下去。
“噗!”
尖利的刀尖,瞬間刺進她的後腰,血水滲出來。
鮮紅的一片,漸漸擴散,洇濕了淺色大理石地板。
華棋柔疼得渾身直抽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楚硯儒一看,慌了。
他走過去,把她像翻鹹魚一樣,翻過來,檢查了一下。
他煩躁地捂著頭,冷靜了會兒,摸起手機打給助理:“找個外科醫生過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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