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妙妙妙(1 / 1)







林江雄滿臉狐疑的望著孫肥貓:“你說話明明是個小小子的聲音,咋說是我二爺爺的師兄?”“你懂什麽,我是自幼修持的靈貓,千秋歲月,與我何加焉”!“啥意思”?“我命長”!小胖子好像明白過:“你在人類麵前,歲數算大的,比二爺爺大,可跟真有千秋歲月的同類相比,你隻是個小孩兒,對嗎”?孫衛東白了他一眼:“你小子還算聰明,那我也是你孫爺爺”!“孫…爺爺”!林江雄咬著後槽牙,違心的叫了一句“唉,我親親的乖孫兒呦!爺爺今天什麽都沒帶,以後帶你去玩雀雀”!林江雄感覺被占了便宜,你個老不羞!孫肥貓滿意的點頭,從床邊跳到了桌子上,慵懶的俯下身子,林江雄瞅了瞅自己的床鋪,小聲的說:“孫爺爺,”“乾什麽?”“您還抽煙嗎?那您以後得注意點,您掉毛了”!“閉嘴”!“好來好來!不是怕您自燃嘛!孫爺爺,您還沒告訴我,您老到底是何方神聖呢”?孫衛東趴在桌子上舔自己的毛,聞言明顯愣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是什麽?”“您剛才不說自己是靈貓嗎?”“對啊,這你都聽不懂什麽意思嗎?”“我該聽懂嗎?”“你…你大師父沒教過你嗎?”說到了林江雄的痛處,他憤憤拍著桌子:“他們什麽都不教我,大師父二師父都不教,他們明明會那麽多東西”!“你過來,湊近些”!林江雄坐直身子,跪坐在床上,和桌上的孫肥貓成了麵對麵。“你不要動,看著我的眼睛”!林江雄聽話的盯著孫肥貓的眼睛,忽然,貓眼裏泛出陣陣綠光,周身立刻無法動彈,像是有什麽無形的東西,用力要將自己往四周扯,這股力道無止無歇,無窮無儘,被拉扯的異常難受。正痛苦間,自己的身體驀然迸出一股極渾厚極柔和的熱力,束縛感瞬間全無,孫肥貓還看著自己,一下子被這股熱力彈了出去,撞到屋頂又重重摔回了地麵。“孫爺爺,你還好吧?”孫肥貓在地上滾爬了半天,這才又重新跳上了桌,更加仔細的盯著林江雄的眼睛看,隻見他目中不露光華,有種晶瑩溫潤之感,孫肥貓歪著頭,突然怪異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喵喵喵,哈哈哈,喵喵喵”!“果然是妙妙妙,你大師父可真是個妙人,他竟然做成了,老張家千年未做成的事,讓他給做成了”!小胖子以為他說錯了人,提醒道:“什麽老張家,老張家和我大師父有啥關係,我大師父姓李啊”!“知道知道,你大師父叫李守直嘛!哼,寧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還真他娘的是個強種”!“那你剛才的話是啥意思?”哈哈,你不需要懂,你隻要知道,你師父們教給了你最好的東西就行”!“嘿嘿,你果然是好匣子,一等一的好匣子,天底下最棒的好匣子,厲害厲害,我他娘的真是服了”!林江雄盯著桌上的孫肥貓,它樂得癲狂打滾,滿是無語。“剛才那條藍蛇是什麽?”孫衛東聽到林江雄的問題,終於不再撲騰:“那是禹王廟的信樁子”!“禹王廟?跟鏽楊滔觀挨著的那座禹王廟嗎?”“對”!“是裏麵的廟祝?是慧仙居士要害我嗎”?孫肥貓神情一怔:“害你?她沒有害你啊,她要是想害你,你早被那條信樁子蛇舔沒了!信樁子隻會到處聽信兒,不會主動害人”!“誰讓你不聽話,不是告訴過你,就在鏽楊滔觀,哪裏都不要去,”孫肥貓說著站起身子,兩隻前爪懷抱起來,像人一樣輕輕拍著,說不出的怪異。“我們原先以為,是有人盯上了你大師父,或者那件東西,這麽多年了,以為沒人警惕了,現在看來都想差了”!孫肥貓伸出一道尖指甲,定定的指著林江雄:“那麽真相隻有一個~那人是為你而來”!哎呦,我去,這他娘的還是隻愛看動漫的加菲貓,你的歐迪呢?不拿鞋底呼死它,就像沒有陽光的天氣,就像意大利麵條沒有番茄醬,名偵探孫貓,衛東太二!林江雄滿臉的鬱悶,這什麽玩意兒!*夜色下的林家油坊,顯得格外靜謐。月色明亮,村外的小道上走來兩個人,一個叼著煙沒有點,另一個倒背著手,不緊不慢的並排走著。“曾奎,老先生估計真沒幾天了,咱可得歇歇了,都窩這兒一兩年了,咱倆組隊都大半年了”!“這外勤的活兒真不是人乾的,天綱不接,地紀也不來,再不濟司常出手也行,這倒好,全壓咱四大隊身上”!背手的人邊抱怨,邊用腳踢地上的石子,“你他娘的還真入戲了,還特麽曾奎曾奎,我叫張波,叫張波”!叼煙的人邊說邊用手錘他,嘴裏的煙掉下來,慌忙用手去接住,後者一愣,並沒覺得張波這名字比曾奎好多少。張波恨恨的說道:“四個執法隊,就咱四隊是後娘養的,無謂,無謂,聽聽這名字,真成無所謂了,老子都成他娘曾奎了”!“行了,這不工作需要嗎,我叫潘智勇,被他們叫了兩年福柱子,我說啥了”!張波哼了一聲:“你能跟我比嗎,我爸可是宗委會的副主任張世平!他們竟敢把我扔這兒”!潘智勇一愣:“哪個區的,咱們中部區宗委會可有五個副主任呢”!“我爸是個子很高的那個,”“裏麵四個高個子呢”!“我爸是長方臉,”“裏麵仨都是長方臉!“我爸留胡子了,”“裏麵倆留胡子的呢”!“你他娘的非得多給我找個爸爸是嗎”!潘智勇咧嘴一笑:“不是,你看看你們這些高乾子弟,脾氣多爆,動不動就生氣,還能指望你們服務老百姓”!他開始好為人師:“記住,從古至今,做官為宦要明白的最大道理,就是要善待老百姓,須知’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啊”!他邊絮絮叨叨,邊從兜裏掏出一部儀器,整體黑色手機大小,屏幕上顯示層層的水波紋,又從側邊抽出一根天線,用力甩了甩,見水波沒有變化,回頭問張波,“這也沒能量波動啊,玉蟾宮沒來人嗎,還是說讓老主任代表了?”邊說邊又甩了甩了儀器:“回頭讓譚老師給看看,我這機器是不是壞了?”“你看仔細了,鏽楊滔那邊”!“哎呦,還真是,謔,這是哪位大能?”“哼,是張祖師的那隻肥貓徒弟”!“什麽,小師伯孫衛東來了?”“是啊,來了就不消停,聽說把禹王廟慧仙居士家的小藍糟蹋了,還試了試林江雄的底細”!“怎麽樣”?“不知道,老主任那邊沒有說”!兩人邊說邊走,微風拂過樹林,響起沙沙聲,一時蟲鳴蛙叫連成一片。待兩人走遠,地頭的草垛裏鑽出一個年輕人,十八九歲年紀,身材勻稱,唇紅齒白,長的比大姑娘還俊,隻是左眼眼角有條很短的褐色的疤痕,稍顯破相。最奇怪的是,明明歲數不大,卻頂著滿頭灰發,從發根到發梢色澤自然鮮亮,根本不像是焗染的。他剛鑽出來,就衝旁邊的草垛喊:“還不快出來,等著下蛋呢?”話剛說完,一個圓圓的娃娃臉從草垛裏鑽了出來,跟年輕人邊上邊下的歲數,有些嬰兒肥的卻不臃腫,大眼睛很有神,笑起來很親和,像個可愛的瓷娃娃,爺爺奶奶眼中標準的夢中情孫。“趙俊博,你能不能麻利點,早知…”,“早知道,就不領我出來了是不是?”“魏詩翰,你拍著良心說,從河南到山東,這一道上花的可都是我的零花錢,你連支冰棍都不買”!趙俊博邊摘身上的雜草,邊抱怨:“咱們乾嘛這麽鬼鬼祟祟,還用得著鑽草垛”!魏詩翰衝他翻個白眼:“剛才那兩個人就是宗委會的人,任何靈力的波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那咱們到底來乾什麽?老爸不是吩咐過,近期不許出死人巷嗎,這都現代社會了,靈界玄門大都隱世了,誰還在意一個快去世的大能啊”!魏詩翰向天上一指:“沒人關心?那她們來乾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