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溫小姐,我錯了。”助理誠心鞠躬認錯。
那兩個姐妹沾沾自喜,愜意的用胳膊推了推溫馨。
溫馨抿唇衝裴知敘一笑,兩人交織纏綿的目光無比豔羨,卻是建立在糟蹋輕蔑景眠的自尊之上。
景眠攥緊了手指,壓製不住的心緒燎原,她咬了咬牙:“放手,裴知敘。”
她使勁掙了掙,根本掙不出來,耐心也耗光了,“我不管你到底想乾什麼,這些事都跟我沒有關係,我是聽裴姨的安排過來看看你,你既然沒事,我也該走了。”
“你就這麼聽我媽的。”
裴知敘側顏瞥了她一眼,嘴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你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還是……”
他故意拉長聲,又低又緩的聲音滑過顫動的喉結,彆樣性感,“你本來就心裡有鬼?”
景眠深吸口氣,爽快的點點頭:“你不是猜到了嗎?我就是貪圖裴家的錢財。”
她繞過避開他灼灼逼人的目光,“我拒絕不了裴姨的要求,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話落,景眠卯足力氣一把甩開裴知敘的手,豁然站起身,卻不禁撞進了另一個人的胸膛。
景眠沒想到會突發狀況。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站起來的裴知敘一把拽到了身旁。
他還如似從前那般習慣性的一手環著她的腰,完全不在意受傷的左手溢出的鮮紅,散漫玩味的臉上罕見的泛出幾分嚴謹,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眼前人。
那人就是李榕城。
景眠是第一次見到他,但不得不說……
這人長得確實好,無可挑剔的身材高大,目測近乎一米九絕對和裴知敘比肩而立。
他麵無表情的望著景眠和裴知敘,英氣逼人的五官硬朗,甚至隱隱透著一股子邪肆的冷峻。
滿身強大的氣場也一點不遑多讓。
“二公子終於回來了,這趟廁所可去的有點久啊。”裴知敘率先開了口,低醇的話音滿滿帶刺,“是身體出什麼毛病了?還是不敢再玩下去了?”
譏諷李榕城腎虛,心也虛。
行,嘴夠毒。
李榕城完全不接話頭,隻是冷冷地勾唇一笑:“不比裴少,新換了美人在側,也就顧不上什麼小傷小病了。”
這話一語雙關的既諷刺了裴知敘和景眠的關係,又點明了他之前賭輸受傷。
一樣夠狠。
裴知敘沒呈口舌之快,隻扯唇就笑了。
李榕城也坦然的一聳肩,狀似和善的笑著。
但兩人的笑都沒達眼底。
而周圍人屏息凝神,感受著劍拔弩張的局勢,氣氛更靜了。
李榕城笑著邁步繞到了桌子另一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他頭發略長,還有些自來卷,隨意的在腦後綁了個馬尾,沒有一絲女氣,反而隨著肆無忌憚的舉止更顯魄力。
裴知敘也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旁邊的桌沿,示意什麼一目了然。
此情此景,景眠就算心裡再不樂意,也不能不顧大局,她隻好硬著頭皮坐在了旁邊位置。
李榕城目光掃量著兩人之間的僵持,一手撫著下巴笑的深不見底,“最後還有三場,感覺太慢了,改為一把如何?”
裴知敘輕挑了一下眉,“可以。”
“但我想玩點大的。”他又言了句,同時用染血的手解開了外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