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轉身進臥房,王姨跟著進去安撫她。
十幾分鐘再來門口,張安果然沒走,蹲在門外。
“姨,我是不是多嘴了。”
張安私底下跟王姨和管家都熟。
“梁先生其實沒讓我說這麼多,也沒必須要回話。冰島的事還是蕭達交代的時候,我問了才告訴我的。蕭達沒告訴江夏,我說出來會不會是誤事?”
蕭達來往陸家,王姨也了解他,“蕭達就是那性子,他要是嘴不嚴,大公子不會用他。”
熟悉的人,王姨話又多點,“你也不算多嘴,就是平常人心裡兜不住事,大公子是掌握你們性格的。”
張安有點悟了,蕭達能兜得住,所以四年內情,陸靳霆不瞞他。他兜不住,做司機這麼久,摸不到邊兒。
初五上午。
陸靳霆做完最後檢查,醫生很擔憂,“我發自內心的,很真誠的,建議您多留兩天,刀口未拆線,貿然挪動對心包刺激太大,特彆是高空氣壓強,雖然飛機有控壓設備,但對傷口還是會產生影響。”
陸靳霆執意出院,“我聯係有華夏醫生。”
隻此一句,醫生無奈,“華夏醫生也是醫生,他們不是神,不能保證你絕對安全。”
蕭達安排好車,推輪椅上樓,碰見醫生一臉僵硬從病房出來,看見他,塞了一張紙條,“存下這個網絡聯係方式,飛機上出現任何事,聯係我。”
蕭達道謝收下。
進入病房,陸靳霆下了床,立在衣櫃前換衣服。
心臟手術分很多種,像經皮穿刺橈動脈、心臟支架手術,患者當天就能下床走動。
陸靳霆是刀傷,醫生建議的下的時間是一星期,今天正好第七天,但蕭達勸他坐輪椅。
“國內協和劉主任建議您去京城住院。”
“不住。”
蕭達點頭,“那您儘量不要活動,行動還是坐輪椅,以免傷口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