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黑鱗怪物咆哮呼喝,宛如野獸不斷衝擊。
數百名麵無表情的蒼狼騎身披重甲,手持馬刀,結成了堅固的陣型和這些黑鱗怪物站成了一團。
黑鱗怪物們飛撲,蒼狼騎揮刀猛剁。
馬刀重重的斬在黑鱗怪物們身上,隻聽‘叮當’亂響,火星四濺,黑鱗被劈出了一條條白色裂痕,而精鋼鍛造的馬刀,也都劈得坑坑窪窪宛如狗啃過一樣。
盧旲瞳孔一凝,沉聲道:這些東西,都是什麼玩意兒這般堅硬的鱗甲,怎麼……
嘶吼聲不斷,起初蒼狼騎們還能和這些黑鱗怪物打得有聲有色,但是漸漸地,人力有窮,而這些黑鱗怪物卻好似不知道疲累一樣。
逐漸的,蒼狼騎的陣腳搖動,一步步的向後退卻。
而黑鱗怪物們則是噴吐著涎水,尖銳的爪子不斷在蒼狼騎的重甲上留下一條條深深的裂痕。
師兄盧旲看向了釋惡。
釋惡皺了皺眉頭,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拳頭大小的香灰:這是在本寺大金剛力菩薩聖像前,供奉了起碼百年的香灰。且用它試試。
盧旲接過香灰,就在這時,皇城方向,一根根血色光柱、一根根黑色狼煙衝天而起。
高亢的金鐘聲,更是在須臾之後,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盧旲眯著眼,看了看皇城方向的血光狼煙,喃喃道:不會是這些怪物,在鎬京城內作祟吧來人啊!
盧旲一聲令下,就有親衛將領湊了上來。
小小的一包香灰,被蒼狼騎們小心翼翼的抹在了刀口上。
說來也奇怪,這香灰塗抹在刀口上後,居然發出淡淡光芒,宛如水銀瀉地一般融入了刀中,實在是神異無比。
這些蒼狼騎炮製完畢,頂替了正在交戰的袍澤,對上了那些黑鱗怪物。
之前馬刀斬在黑鱗上,隻聽‘叮當’亂響,絲毫無法對黑鱗怪物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但是抹了這麼薄薄的一層香灰後,刀鋒碰到黑鱗,當即爆發出淡淡的金光,就聽‘噗嗤’聲不斷,黑鱗被輕鬆破開,馬刀宛如切豆腐一樣,將這些黑鱗怪物斬得支離破碎。
這些黑鱗怪物的根底子,就是華陽侯府的家將護衛,他們的實力原本就比蒼狼騎差了一大截,無非是仗著變異的黑鱗,才和蒼狼騎打了個有聲有色。
黑鱗被破,變異的肉身被毀,麵對殺伐凶悍的蒼狼騎,這些黑鱗怪物在短短幾個呼吸間就被殺戮一空。
一聲怪異的嘶吼聲從華陽侯府內傳來。
當代華陽侯的大兒子,裂開一張大嘴,噴著長舌頭,從侯府中衝了出來,朝著盧旲齜牙咧嘴的一笑。
天恩公,好樣的。嘿嘿,我記住你了。膽敢耽擱我成仙大業,今後……
盧旲身邊的釋惡右手一彈,一顆紅銅鑄成的菩提子帶著一點金光呼嘯而出,重重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聲巨響,華陽侯世子胸膛凹陷,炸開了一個麵盆大小的血肉窟窿。
隻聽他嘶聲慘嚎,然後四肢猛地向後一折,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麵孔朝上,四肢著地,‘唰’的一下就竄回了華陽侯府大門,幾個蹦跳就跑得無影無蹤。
盧旲呆了呆。
釋惡麵皮紅了紅。
盧旲沉聲道:皇城預警,鎬京有變。師兄
釋惡緩緩點頭,又從袖子裡掏出了好幾個拳頭大小的香灰包:拿去使用吧,小心為上。這香灰,也不用節省,這些年來,山門裡不知道積攢了多少。
隻是,我身邊帶著的不多。我稍後,讓你釋厄師兄給你多送些過去。
你且去,不用擔心府上安危,有我坐鎮,些許邪祟,還不值得什麼。
盧旲點頭應諾,將香灰迅速分散了下去。
蒼狼騎們紛紛將香灰塗抹在佩刀上,塗抹在隨身的箭矢箭頭上,塗抹在了長長的馬槊上。
一切準備妥當,皇城那邊的金鐘聲越發急促。
盧旲一聲大喝,跳上了自己的坐騎蒼狼王,帶著蒼狼騎浩浩蕩蕩朝著皇城衝殺了過去。
所過之處,箭矢如疾風四處攢射。
一處處大小宅院內,一頭頭黑鱗怪物飛撲而出,儘被這些蒼狼騎斬殺當場。
聽到那些宅院中的哭喊聲,盧旲不時調撥一支蒼狼騎小隊衝殺進去,將好些官宦人家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