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配合昊劍宮劍衛進攻時,齊驪身邊,心劍宗外門長老武鶴雲彈了彈手指,輕描淡寫的說道:伯候放心,區區一座鄔州城,昊劍宮的孩子們,手到擒來。
當城頭上,士卒們扛起了重型床弩,將一頭頭信天翁從高空擊落時,武鶴雲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但是他依舊信心滿滿:看樣子,這小子……叫盧仚嗯,他治軍,倒是有點手段,不過……
武鶴雲微笑搖頭:凡人手段而已,不過如此!
他們麵前,鄔州城東門上空,一頭頭信天翁不斷被擊殺,一個個劍衛哀嚎著從空中墜落,人在半空就被射成了篩子。
武鶴雲的臉變得陰森了許多。
他雙手不斷開合,一絲絲森冷的劍意籠罩四周,齊驪等人同時打了個寒戰。
武鶴雲冷聲道:這小狗,伯候可以考慮,如何將他千刀萬剮了。嗬,看啊,隻要孩兒們在城中落地,以昊劍宮弟子的實力,區區……
一句話沒能說完,一道紅影在高空往來穿梭,數百信天翁燒得和火把一樣,一頭從高空墜落。
齊驪低下頭,不敢再看武鶴雲。
武鶴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下了坐騎,一步一步的朝著鄔州城東門走去。
鄔州城上空,一頭頭信天翁不斷燃起大火,不斷從高空墜落。歡快的鳥鳴聲,還有地麵上‘哈哈’的尖銳嘶吼聲遙相呼應。
終於,那條紅影展翅高飛,放縱百來頭驚魂未定的信天翁從高空降落,狼狽的逃到了距離地麵不到百丈的高空,然後開始緩慢的盤旋下降。
信天翁的翼展十幾丈,它們體積過於龐大,鄔州城內,適合它們降落的地方不多。
就在它們選擇降落地點的時候,各處高樓上,恐怖的機括聲響起,一道道床弩弩矢呼嘯著破空襲來,重重的打在了一頭頭信天翁身上,輕鬆貫穿了它們的身體。
如此可好,也不用挑選降落地點了。
信天翁們噴著血,一頭從低空墜落,一個個昊劍宮的劍衛們怒罵著,忙不迭的施展身法從墜落的信天翁背上淩空躍起。
有人沒掌握好躍起的高度,他們在離地數十丈的高度跳起來,一個個摔在地上,砸得半死不活,更有人折斷了雙腿和腰杆。
還有人躍起的時候,信天翁已經距離地麵沒有多高,他們剛剛躍起,身體就隨著墜落的勢頭拍在了地上,同樣摔得骨斷筋裂,連哼哼都沒能哼哼出來。
也有人在恰到好處的高度躍起,輕盈落地,很是瀟灑漂亮的拔出長劍,迅速和師兄弟們站成了一排,威風凜凜的看向了四麵八方。
在他們看來,哪怕平安落地的師兄弟們隻有不到千人,但是基本上都是拓脈境的好手。
近千的拓脈境‘大高手’,在城市中,足以輕鬆擊殺數萬普通士卒……
應該是不會錯的!
那些最多培元境,甚至培元境都沒入門的普通人,怎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一道銀光飛馳而來,伴隨著可怕的‘喵喵’嚎叫聲,兔猻揮動著尖銳的爪子,從這些‘幸運兒’的身邊飛馳而過。
尖銳的爪子所過之處,長劍折斷,骨肉斷裂。
短短呼吸間,上百劍衛被兔猻撕成了碎片,鮮血噴得滿地都是,而剩下的那些劍衛,還沒能發現究竟是誰突襲了他們。
敵人,敵人……哪裡哪裡
所有劍衛都在歇斯底裡的嚎叫著,緊接著,地麵就隱隱顫抖起來。
一隊隊重騎從四麵八方飛馳而來,長戈重戟帶著森森寒光,隨著可怕的衝鋒力道狠狠紮向了這些自視甚高的劍衛。
劍衛們興奮,狂笑,大吼著催動元罡,一柄柄青鋒寒光四射,劍芒噴出能有數尺遠。
緊接著,他們茫然而絕望的看著那些重騎兵手中的長戈重戟,那些戈頭、戟頭上,同樣有一道道數尺長的寒芒噴出。
拓脈境,這些重騎兵,赫然也都是修出了元罡的拓脈境高手!
問題是……
拓脈境的高手,在軍中都應該是將校一級,數量不會很多,可是他們眼前的這些拓脈境的重騎兵,一眼望去,何止萬數
被坑了!幾個劍衛頭子腦海中,閃過了最後一道念頭。
情報有誤,大胤國朝的實力,絕非外人所說的那樣……昊劍宮,被坑了。他們這些大膽突襲鄔州城的昊劍宮劍衛,全都主動跳進了一個天坑!
空中,隻有零星幾頭信天翁僥幸逃回了高空。
它們悲鳴著,在高空中緩緩地盤旋。
但是它們的幸運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道紅影飛過,這幾頭信天翁也燃成了火球,哀嚎著從空中筆直的墜落。
有一頭翼展二十幾丈的大家夥,極其幸運的一頭撞在了東城門的城門樓子上,一聲巨響,和城牆煉成一體的城門樓子絲毫無損,這頭大家夥直接摔了個粉碎,血漿肉末炸出了上百丈遠,噴得城牆上的守軍滿身都是,無數將士都在紛紛咒罵。
盧仚身上道道銳氣四射,逼得血霧不能近身。
他雙手抱胸,跳上了城牆垛兒,冷笑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武鶴雲。
這位老先生,你要動手可要想明白了,你若是動手了,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盧仚話裡有話。
武鶴雲呆了呆,猛地抬起頭來,駭然看向了盧仚。
你……我那兩位師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