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八十年前,我見了碧螺仙子一麵……金璜很惋惜的搖了搖頭:想當年,你我為了她,決鬥了十八次,死傷的護衛、護道者,就有一百三十二人之多。
蒼墨玄瞪大了眼睛:哦自從最後一次,你我的兩位護道者客卿兩敗俱傷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她……最近可好
金璜聳了聳肩膀,抽了抽鼻子:都是做曾祖母的人了……哎,雖然還頗有風韻,卻畢竟不是青年時的心境了。那時候的她心高氣傲,放棄了我們兩個,選了個源自草根,據說天賦絕世的年輕人……嗬嗬。
蒼墨玄笑了起來:哦她違逆了家族之一,精挑細選的夫君,現在如何
金璜撇了撇嘴,輕輕的搖了搖頭:剛剛踏入金蓮開境界……一事無成,儼然贅婿模樣,靠著碧螺仙子的家世,供養自己身後的一家子老小呢……這軟飯吃得,煞是羨慕啊!
蒼墨玄和金璜就同時笑了起來。
曾經心中冰清玉潔,值得兩人大打出手的夢中情人啊,多少年過去了,看到她過得不是很好,她選中的人不是這麼精彩,兩人的心情,就非常的好了!
所以,你我老兄弟,算是人品很好的了。蒼墨玄舉起酒盞,和金璜輕輕碰了碰:換成其他宗門的那幾位當今掌權的,嗬嗬,碧螺仙子怕是早就家破人亡,她……
金璜笑著搖頭:這話說得是,你我老兄弟,我們寶光閣和滄海樓,畢竟是和氣生財。那種破人家族,劫掠良家女子的事情,我們可做不來……
微微頓了頓,金璜突然說道:不過,我看碧螺仙子的曾孫女,不錯。
蒼墨玄一口酒嗆在了嗓子眼裡,儼然一個凝道果境的大能,他差點被一口酒給憋出了血水來。他直勾勾的盯著金璜,強行運轉法力將一口酒在喉嚨裡蒸發掉,然後,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在場的一眾正在說笑的晚輩,壓低了聲音。
哦有這樣的事情唔……她有幾個曾孫女欸,我的意思是,這個輩分上,似乎……
兩人為老不尊的家夥,眨巴眨巴眼睛,相互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同時舉起了酒杯:哈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喝酒,喝酒……
金燦正在和滄海樓駐玄燕仙朝的大掌櫃蒼定工閒聊。
雲洛古國和玄燕仙朝是死對頭,作為分駐兩大仙朝的宗門代表,金燦和蒼定工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好些次,為了一些奇珍異寶,兩人和兩人手下的勢力,打得頭破血流,甚至在世俗界掀起了報複性的戰爭,殺得屍橫遍野、赤地千裡也有很多次了。
但是現在,兩家人聯手了,是以,金燦和蒼定工兩人之間的氣氛頗為和諧。
畢竟,兩家都是商人的底子,和氣生財嘛……過去的那些打打殺殺,都是下麵豢養的護衛、打手、狗腿子出手,兩個人可是相互之間沒動過一根手指頭。
兩人也是風花雪月的漫天不著地的忽悠著,熱情洋溢的探討著未來自己的某個兒子,要和哪個宗門的哪位嬌小姐聯姻,才是最好的選擇之類的事情。
尤其是他們這種身家豐厚的家族,聯姻的家族如果太強勢,未免會擔心人家小姐嫁了進來,會暗地裡奪了他們的家產。
是以,必須要對各大宗門年齡適當的嬌小姐們,對她們的性格、脾氣,她們身後的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等長老的性格、脾氣、手段、為人、道德品性等,全都有一個綜合的了解,才能對兒子們的婚事作出最恰當的安排。
反而是自家的女兒的婚事,兩人都是不操心的。
自家把女兒養得再交橫跋扈,再蠻橫不講理,再刻薄克夫敗家子……那也是禍害彆人家的兒子,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是以,兩人也是相談甚歡。
聊著聊著,金燦的臉色突然一變,他猛地從袖子裡掏出了幾片玉符。
‘哢嚓’聲中,一片玉符粉碎,玉符上雕刻的一枚小小的金碗紋路炸成了一縷極細的金光灑落地麵。金燦駭然道:這是坑兒的‘鐵壁金碗’,怎生被人破碎了
話音剛落,一枚玉符再次裂開,玉符上一枚小小的金箭也炸成了一縷極細的金光灑落地麵。
金燦的眼睛瞪得溜圓,他嘶聲道:逃命金符也觸發了,坑兒有性命之憂!
金碗玉符炸裂的時候,蒼墨玄和金璜,還有在場的其他大人物,全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第二枚對應著逃命金符的玉符也碎裂時,金璜已經站在了金燦的麵前,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金坑身上的逃命金符,可是寶光閣的大能老祖犧牲清修的時間,耗費心血,動用巨量的資源煉製而成。
能夠逼得金坑激發逃命金符,可見敵人強勢到了什麼程度。
逃命金符,被摧毀了。金燦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抬起頭看著金璜,麵孔扭曲,低沉的說道:坑兒是去大金山寺,處理那件事情的首尾去了……畢竟兩家如今聯盟,看在玄奺公主的麵子上,坑兒去給那法海和尚一點安撫!
金璜點頭,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兩家聯盟了,一些麵子上的功夫,總是要做的……但是,那法海賊禿,膽敢對寶光閣的嫡係子孫下毒手
‘哢嚓’,金燦手上第三枚玉符碎裂。
金坑的替死靈符,也被觸發了……這就代表,敵人的攻擊,已經實實在在的威脅到了金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