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安蓉咬牙站了起來。
安芷回頭衝安成鄴楊眉笑說,明兒起,就讓媒人上門吧,父親要娶十八房小妾,我都不會攔著。
看著安蓉走後,安芷才滿意走了。
她遲早是要收拾安蓉母女,但不能讓她們簡簡單單受了罰,三年前她母親受到的煎熬與無助,她要安蓉母女都經曆一次再死。
與此同時,裴闕把裴鈺帶回家時,裴首輔已經在正廳裡等著,手裡還拿了一根拇指粗的藤條。
裴闕進門後,就事不關己地坐到一邊。
裴首輔年過花甲,頭發胡子白了大半,看到孫子進門,手中的藤條毫不客氣地揮了過去,中氣十足地吼道:跪下!
裴鈺挨了一鞭子,外衣都破了,疼得牙齒打顫,但他這會卻還想著安蓉的事,爺爺,您就成全我和蓉兒吧,如今我已經和安芷退了婚,蓉兒懷了我的骨肉,您不能讓我的孩兒成為私生子啊。
退婚裴首輔長眉蹙起,轉頭看向裴闕,你出門時,我不是讓你千萬彆退的嗎
說些,裴首輔手裡的藤條象征性地舉了起來。
裴闕一臉淡定,是安家小姐要退,您可彆事事都怪我啊。
裴首輔遲疑地看著裴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裴闕在騙人,不過眼下還是教育裴鈺要緊。
裴首輔:裴鈺,你也是學過禮義廉恥的人,辦事卻如此下流沒有責任感,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今天我就跟你交個底,那個安蓉,這輩子都彆想進裴家的大門,她的孩子,我們裴家也絕對不會認。眼下你父母都還沒醒,你就先到祠堂跪著,好好想想你錯在哪了,等他們醒了,再處置你。
對於長孫,裴首輔是寄予厚望的,加上裴鈺打小聰慧,裴首輔更是親自教他詩書策論,可沒想到剛弱冠,就為了一個下三流的女人迷了心智。
歎了一口氣,裴首輔見裴鈺還跪著不動,怒氣再次上頭,你還不走
裴鈺想為自己爭取一下,爺爺,我和蓉兒是真心相愛,我發誓,這輩子,除了蓉兒,我再不會娶其他女人。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體貼溫順,與我心心相印,求爺爺成全孫兒吧。
你個逆子!裴首輔是真的忍不住了,就為了個不愛惜自己的外室女,你竟然再次忤逆祖父,來人啊,把裴鈺綁到祠堂,不許給飯,隻給水喝,讓他好好想想,沒了我們裴家,他還算個什麼東西!
裴首輔是真的氣急了,他罵完後,坐在椅子上順了好久的氣,見裴闕一副淡定模樣,想到昨兒下人的傳報,手裡的藤條丟了過去,你昨晚,是不是又喝花酒去了
裴闕接住藤條,應聲道:我那是應酬。
應酬你個鬼!裴首輔的脾氣有一半是被裴闕氣出來的,我問你,前兩天你大嫂給你相看的姑娘,你怎麼又不滿意了
裴闕放下藤條,認真看著裴首輔,徐家姑娘太胖,衛家女兒瘦成猴乾,孩兒不喜歡。
聽你放屁!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她們,都是一頂一的美人,就你多屁話。你老實說,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隻要是好人家女孩,家中沒有官職也行。裴首輔已經把底線放得不能再低了。
和離過的呢裴闕問。
裴首輔感覺頭頂已經在冒煙了,但還是克製住自己,不是因為品行問題而和離的,也行。
這樣啊,那我以後把和離過的也放入目標人選。裴闕微微笑下,站了起來。
等裴闕走到門口,裴首輔才意識到自己又被裴闕給忽悠了,拍著桌子大罵,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