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都沒看清,長槍就將三叔的肩膀捅了個對穿。
徐斐然往回一抽,用力拔回長槍,三叔的肩膀頓時噴出鮮血,血流如注。
二叔見此情景,心中不由大驚,他抓起身旁的桌子,一把丟向徐斐然。
徐斐然沒有閃躲,長槍由上往下一揮,槍尖如同劃開絲絹,輕而易舉就將桌子切成兩截。
二叔丟完桌子之後,沒有出手,而是第一時間打開窗戶,準備跳樓逃跑。
徐斐然沒有給二叔機會,她將手中長槍往前一擲,當場將二叔釘在了窗戶上麵。
關鍵時刻,還是三叔更有膽氣,看到徐斐然手中沒槍,他一發狠、忍住心中害怕,飛身撲向徐斐然。
徐斐然巋然不動,麵對身形如箭的三叔,眼中毫無波瀾。
她緩緩伸出一拳,這一拳看似很慢,如同在打太極。
但三叔的身體好似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不由自主飛向徐斐然的拳頭。
刹那間,拳風已至,隻聽“砰”的一聲悶響。
三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砸向牆壁,塵土飛揚中,整個房間都為之一震。
徐斐然收回拳頭,站定原地,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仿佛這驚心動魄的一拳、隻不過是家常便飯。
三叔躺在地上,嘴裏不停噴出鮮血。二叔則被釘在窗戶上麵,哇哇大叫。
徐斐然走到二叔身邊,伸手拔出長槍,默然問了句:“你們知道錯了嗎?!”
二叔發出一聲慘嚎,虛弱的滑倒在地,但他的嘴很硬,“我大哥的東西,兄終弟及,我有什麽錯!”
自己大哥的東西就該屬於自己,居然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這是趴在洪森身上吸血,已經吸成習慣了。
簡直是冥頑不靈,徐斐然氣憤道:“你們錯就錯在,兄終弟及之前,還有一個父死子繼!”
三叔咆哮道:“我爸媽當年隻喜歡大哥,什麽好東西都給他,我要他一點錢怎麽了!他都死了,我要他房子怎麽了!憑什麽我不能要啊!”
“我跟你們說不清,你們下去跟閻王說吧!”徐斐然長槍往前一送,便要把兩人捅成糖葫蘆。
洪淵聽到這話,飛身擋到長槍跟前,“住手!”
“你有病吧!”徐斐然嚇了一跳,“我差點捅到你了。”
“雖然我也恨不得將兩人千刀萬剮,但我爸臨死前說了,希望我能饒兩人一命。”
洪淵抱拳又道:“除了讓我照顧好弟弟妹妹,這是我爸臨死前唯一交代我的事,我身為兒子不能違背他的遺願。”
徐斐然聞言收回長槍,“這是你的家事,隨你。”
“但我爸隻讓我饒兩人的命。”洪淵又道:“你能不能把他們倆的手經腳經全部挑斷,再廢了兩人的境界,省得兩人以後找我麻煩。”
徐斐然聞言又舉起長槍,“這是你的家事,隨你。”
二叔臉露驚恐,說道:“洪淵,你敢!”
“我當然不敢啊!”洪淵笑道:“但這位姐姐敢啊!”
徐斐然長槍舞動,隱隱有龍吟聲!
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兩位叔叔的雙手、雙腳、還有腹部的丹田,同時綻放鮮血。
“啊啊啊!!!”房間裏傳出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