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一臉疑惑地將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看到宴池的照片後忽然神色大變,“這......”
她看看舅父,又看看我,嘴巴囁嚅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兩行清淚抑製不住的從眼角流下,舅母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這難道是顧升的孩子?”
兩位老人見到宴池的照片會如此激動是我意想不到的,舅母已經六十好幾的人了,居然因為一張照片在我這個小輩麵前落了淚。
“您二老彆激動,先坐下,坐下再說。”
我攙扶二老坐下,在他們麵前各自都倒了一杯清茶。
舅母將茶水端起,用力吹了幾口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儘,有些失態的神情得以緩解。
在二老激動且有些期待的目光下,我說出了宴池的身份,“他叫宴池。男,a市人。”
聽到他的姓,二老的神情黯淡下去,居然不姓顧。
而且是男的。
據舅父所說,當年顧升隻有一個女兒。
“他的身世有些複雜,雖然他姓宴,但他在不久前才發現自己不是宴家的親生兒子,不過,據我所知,他從小就被父母養在身邊,不存在你們說的被領養的可能。”
我的話讓二老的心像過山車一樣,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起大落。
二老對視一眼,失控的情緒被完全收斂住,舅父問道,
“他現在過的好嗎?”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宴池現在算不算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