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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老讚歎:“一曲舞姿,這神府之國無數人要睡不著了,嗬嗬。”說完,瞥了眼陸隱。
陸隱沒有說話,自顧自喝茶。
昭然雀躍:“我也想上去跳一曲。”
陸隱翻白眼:“得了吧,彆跳到一半把自己忘了。”
昭然委屈。
這一日,江清月給神府之國帶來了驚豔,但這裡畢竟是神府之國,為了祈神之日,太多的女子準備了。
江清月帶來的驚豔很快被壓下。
陸隱承認江清月跳的很美,但這裡同樣有能與之媲美的絕美女子,舞姿的百轉風情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不過,越是看向那些女子跳舞,腦中越是能回憶起江清月的舞姿,看江清月目光與以前不同了。
江清月還是那樣,冷漠,不時抬起長劍擦了擦,像個女漢子,誰能想到她有那麼柔情的一麵。
“嘿嘿,怎麼樣?少主很美吧。”龍龜怪笑的聲音傳來。
陸隱收回目光,抬頭看向湖泊,跳舞的女子越來越少,距離祈神之日越來越近了。
龍龜湊過來:“少主的母親名為柳翩然,被稱作光之雨神,曾經也是我們那最美的女子之一,少主繼承了雨神的樣貌,她的舞,也是主母大人教的,除了老主人,你是第一個看到少主跳舞的,就連塵少主都沒看過。”
“我也沒想到少主居然願意來一曲。”
陸隱心中一動:“江塵都沒看過?”
龍龜搖頭:“沒有,塵少主為此怨念了很久。”
“對了,話說回來,清月有你守護,江塵是誰在守護?”陸隱忽然問。
龍龜道:“沒有誰守護,我們那有句話,叫窮養兒子富養女,老主人把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塵少主隨便怎麼折騰,管他呢,但少主不行,去哪都要跟老主人彙報,老主人可是很擔心的。”
陸隱好笑,他將來有了兒女估計也一樣。
時間一天天過去,湖泊內跳舞的女子越來越少,當最後一個女子離去,湖泊恢複了平靜。
距離祈神之日還有數天。
祈神之日是神府之國最大的盛事,彙聚了神府之國各個地方的人,陸隱他們感受的包容並未因為人多而減少,儘管這些天他們也看到了爭執,但控製的範圍極小,相當於沒有。
“我居然越來越適應這種感覺了。”禪老望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道。
江清月語氣冷淡:“這些人不適合廝殺的修行。”
“所以這神府之國才不允許外人踏入吧。”陸隱說了一句,望向遠方,這裡就是一片淨土,永遠保持這樣也好,然而一旦淨土的大門被打破,等待這些人的,將是無法想象的絕境。
任何生物都應該有危機感,而不是一味被保護,人類更是如此。
這個神女,這麼自信能保護這些人?
等了數日,祈神之日終於到了。
這一日,神府之國寂靜無聲,無數人都仰望天穹,即便不處於神境之內的人也都望向神境方向,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等著神女的出現。
陸隱等人同樣沒有說話,望向頭頂,神女,期待已久了。
剛進入神府之國遭遇的一幕至今難
忘,以至於陸隱等人在這裡都儘量不施展力量。
陸隱連天眼都沒打開,他很清楚被時空承認之人有多誇張,他之所以能發現魚火,就因為那種感覺。
明明是一條魚,卻給了他莫名的不舒服,這就是被時空承認的可怕。
任何一點不對勁都可能被神女發現。
“神----降。”
“神----降。”
“神----降。”
…
同一時間,無數人呐喊,聲音之大,穿透蒼穹,令湖泊蕩起漣漪。
聲音形成肉眼可見的氣浪,化作無儘的祈願,迎來了一個麵帶紫色薄紗的少女。
少女身形窈窕,雪白赤足踩在湖泊之上,在所有人目光中,緩緩飛揚,張開雙臂,如同向神明祈禱。
這是神女特有的舞蹈,並不複雜,但神府之國內,唯有神女有資格跳。
舞蹈充滿了對無儘未知的祈求,隨著神女的舞姿展開,將祈神之日徹底推向高潮,所有人在這一刻眼中隻有神女,隻有那道倩影,絕美如畫。
陸隱目光閃爍,這一幕,確實很美。
如果說江清月的舞姿帶著光芒璀璨,充滿了柔情,那麼這神女的舞姿,就屬於高高在上,仿佛迎接著神邸,賜福世人。
神府之國所有人的心在這一刻凝聚了起來,將所有的一切奉獻給了神女。
這是可怕的。
陸隱自認得到始空間承認,可一言驅逐四方天平,削弱外部力量,被始空間無數人奉為信仰,但卻做不到神女這般,她已經不僅僅是神府之國的信仰,更是他們生命的延續。
陸隱懂了,神府之國之所以可以這般包容,皆來自這種將一切奉獻的信仰,來自神女的引導。
整個神府之國可以是無數人組成,也可以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