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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隱走入,坐在角落的厄伽陡然抬頭,雙目猙獰,毫無人性,多年的吸血讓他有一種野獸的感覺。
陸隱緩緩接近厄伽,打量著他。
厄伽呼吸沉重,右手僅僅抓著一把梳子。
當初第一次來厄之征伐,厄姬就說過,他們的瘋子老祖最在意形象,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梳子呢?”,如今看來果然不錯,即便瘋了,梳子都不離手。
陸隱對這位瘋子老祖頗為尊敬,厄之征伐有家訓,“不對我們齜牙,我們絕不動手”,這是一個將對生命尊重刻入骨子裡的老祖,即便瘋了,也自我囚禁,這樣的人值得尊重。
這時,厄伽猛地起身,一手抓向陸隱。
陸隱同時抬手,抓住厄伽的手。
外麵,厄難看了心提起來,如果陸隱在這出事,厄之征伐就完了。
呼的一聲,厄之征伐震動。
陸隱緊緊抓住厄伽的手,任憑厄伽如何用力都甩不開。
陸隱擁有這方宇宙極限的力量,厄伽即便是始境,其力量也不可能超越陸隱。
要知道,就連唯一真神在平常狀態下的力量也無法超越陸隱,除非施展真神自在法或者屍王變。
厄伽低吼,雙目瘋狂,赤紅,另一隻手握著梳子砸來,也被陸隱一把抓住。
一個瘋了的始境,如何是陸隱對手。
厄伽直接被控製住,隨著陸隱用力,震開厄伽手臂,一手壓在厄伽肩膀,厄伽背對著陸隱瘋狂揮舞手臂,卻掙不開陸隱的力量。
這一幕看的厄難不是滋味,堂堂厄伽老祖,竟被陸隱輕易控製。
厄伽老祖瘋狂掙紮,陸隱歎口氣:“前輩,對不住,晚輩失禮了。”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厄伽老祖的情況,有些無奈,正如木先生說的,外人很難解決,他倒是可以將厄伽老祖體內的力量宣泄,但如此一來,這位厄伽老祖便會失去修為,與普通人無異,而厄伽老祖能否恢複正常還未知。
陸隱沉默片刻,鬆開手,走了出去,
厄伽老祖隻是瘋狂嘶吼了一會,衝到門口,又捂住腦袋大喊大叫,最終重新坐回了角落,就這麼呆呆看著梳子。
陸隱將自己能做的告訴了厄難。
厄難也不知道如何選擇。
如果確保能讓厄伽老祖恢複正常,他們厄之征伐願意,厄伽老祖痛苦了太久,也讓厄之征伐痛苦了太久,他們寧願重新修煉,也不想走這段痛苦的路。
於陸隱而言也願意為厄伽老祖解脫,這位前輩讓人尊重。
但他無法保證厄伽老祖可以恢複正常,如果幫他解脫,他卻還是瘋子,又有什麼意義?如今大戰在即,天元宇宙需要厄之征伐的力量。
“如果老祖清醒,寧願讓厄之征伐保留這股力量。”厄難沉聲道。
陸隱看著他:“所以厄伽前輩讓人尊敬,我也相信前輩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你們,保全這方宇宙。”
“但於我而言,其實多你們厄之征伐一個不多,如果能確定幫厄伽前輩恢複清醒,讓前輩解脫,我願意,就看你們怎麼選擇了。”
厄難考慮了一會,看向陸隱:“陸主,現在的你做不到,未來呢?”
陸隱目光一閃:“幫厄伽前輩恢複清醒?還能保留前輩的力量?”
厄難點頭:“厄之征伐雖然因為老祖,壽命短暫,形成了及時行樂的風氣,很多人想逃離,但如果真失去了老祖的力量,厄之征伐就能走出強者嗎?”
“我們一族才多少人?憑什麼能走出強者?誰也不敢保證,一個宇宙無數無數的人才有多少祖境強者?”
“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明白了,真正看過頂峰,是不願意去當那螻蟻的,因為攀登頂峰太難太難,我承認這是自私,但厄之征伐需要這種自私,我是族長,應該帶著厄之征伐走正確的路。”
陸隱深深看了眼厄難,想了想:“說不好,未來,或許可以做到。”
“陸主,我以厄之征伐族長的身份,做一個自私的決定,請不要改變厄伽老祖,若未來陸主可以幫厄伽老祖解脫,就幫厄之征伐一把,若不能,就請讓厄之征伐繼續下去,直到有族長改變決定。”厄難鄭重請求。
陸隱點點頭:“這是你們厄之征伐的事,我不會乾涉你的決定,如今既然決定了,那我也要向你們厄之征伐下達任務,這是麵對靈化宇宙,集中所有力量的任務,誰都不能拒絕。”
“陸主請說。”厄難肅穆。
“如今你們厄之征伐可以通過厄伽前輩獲得祖境破壞力的有多少人?”
“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