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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地之上,紅色的雨越發冰涼。
陸隱神色從容,一步步接近蝶舞天涯。
剛剛那招確實打的他懵了,這些隱世強者沒一個簡單的,他本就警惕,但有些招數不是警惕就可以的。
忘憂老人的無憂,蝶舞天涯的雷鳴天下都是如此。
他放狂言要挑戰天下高手,這一步不容易走。
瘋狗,暴岐口中的瘋狗當真是瘋狗,很難招架。
天手要借他的手解決這些人不是沒道理的,一旦桑天之位再度空缺,這些人齊齊出手,即便他都未必能成就桑天。
來到蝶舞天涯身前,陸隱與他們對視:“看來,你們結束了。”
蝶舞收回目光,雙目無神。
天涯歎息:“我們敗了,任你處置。”
他很清楚,陸隱特意找來,僅僅是挑戰天下高手那麼簡單嗎?
他們最為外人所知的就是與暴岐爭奪桑天之位的戰鬥,此人這般強大,他的目標或許也是桑天之位。
不解決他們,他怎會安心。
通常來說,陸隱應該將他們壓入點將台地獄,增加因果天道。
但他對這兩人實在難以升起惡感,他們光明磊落,也從未聽過有惡行,與忘憂老人完全不同。
溱屬於那種真正的修煉者,殺伐果斷,陸隱將他壓入點將台地獄沒有心理負擔,這就是生存法則。
忘憂老人惡行太多,剝奪人性,殺之都不足以泄憤。
唯獨這蝶舞天涯,不像純粹的修煉者,那份坦蕩,磊落,讓陸隱無從下手。
陸隱看了他們一會:“給我個保證吧。”
天涯看著陸隱:“你說。”
“不與我爭奪桑天之位。”陸隱道。
天涯目光一動,果然因為桑天之位嗎?
他剛要答應。
懷中,蝶舞拒絕:“我們一定會爭奪桑天之位。”
陸隱皺眉:“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們,以絕後患。”
蝶舞倔強,那份倔強從陸隱看到她第一次就很清晰:“無所謂,你不殺我們,我們肯定要爭奪桑天之位。”
天涯勸道:“隻是不與他爭,大不了爭奪下一次的桑天之位。”
蝶舞怒斥:“下一次,下一次,你永遠下一次,這些人都是怪物,可你能保證下次不會有彆的更強的怪物?這次他萬一敗了怎麼辦?下一次還是不與他爭?還是下下次不與他爭?我們能活多久?”
“我們不是永生境,我們活不了那麼久。”
天涯無奈,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這位,三當家,抱歉,我們無法答應,桑天之位,我們誌在必得。”
陸隱不解:“這麼想要桑天之位?暴岐那一戰為什麼退出?聽說你們發生了矛盾,否則暴岐未必能成就桑天。”
蝶舞嘲諷:“這你都信?如果不是禦桑天插手,我們何必假裝矛盾退出,暴岐,是內定的桑天,他就是禦桑天的一條狗。”
天涯看著陸隱:“禦桑天越來越想要把控靈化宇宙,七大桑天其實可以製衡禦桑天,但禦桑天不斷布局,暴岐就是其一,此人看似狂傲不羈,實則他的未來早已被禦桑天定下,還有那位桑天之下第一人的瑤宮主,也都是禦桑天內定的桑天。”
“我們不甘心,想要爭奪,若一開始就將暴岐解決,禦桑天也插手不了。”
“可惜,看清的太晚了,那些爭奪桑天之位的人,勢力,都在最後才看清這點。”
“我們隻能退出。”
“七大勢力容許禦桑天這麼做?”陸隱不解。
來靈化宇宙前,他認為禦桑天統禦靈化宇宙,一言可決定一切。
但來了之後發現不是那樣。
禦桑天是很強大,統禦靈化宇宙,但暗中還有七大勢力,以及七大桑天,智空域就不會被禦桑天把控,眾法之門暗中與大宇山莊傳遞消息,整個靈化宇宙絕非曾經想象的那樣。
禦桑天如果能輕易決定桑天之位的歸宿,那與陸隱現今看到的又矛盾了。
天涯沉聲道:“不願意又怎麼樣?桑天之位的爭奪,也算公平。”
“我們這些散修會被禦桑天插手而停下,但其餘各大勢力的人不會,暴岐是真的打到了最後,借助鼎鐘,也確實夠資格成就桑天之位。”
“那位瑤宮主的桑天之下第一人身份雖不全對,但禦桑天必然有辦法彌補她實力的不足,讓她真正可以達到成就桑天的實力。”
“禦桑天每一步都沒有違反規則,成就桑天之人也確確實實擁有相應的實力。”
這倒是不錯,陸隱很清楚暴岐有多強,借助鼎鐘,他的實力絕對可以與那位易桑天對比,而且此人也隨時可以踏入苦厄境。
瘋院長的紅塵之路就讓他輕易踏入苦厄層次。
這麼看去,禦桑天確實並沒有違反規則。
“曾經,你們因為禦桑天插手而退出桑天之位的競爭,以後呢?誰能保證禦桑天不會再插手?你們自己都說了,禦桑天在布局。”陸隱道。
蝶舞抬眼:“看清他的布局,先解決就是了。”
“下一個桑天之位最有利爭奪者肯定是瑤宮主,我們先解決她,讓禦桑天沒時間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