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看向它:“你這笑的,讓我不舒服,憋著什麼壞?”
千機詭演沒說話,雙手背後,身體逐漸消失。
王文收回目光,身體也逐漸消失。
一切都結束了。
最終還是沒能找到紅霜,罷了,走了那條路,那就在終點等著你們。
那時候才會讓你們看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
…
三者宇宙,陸隱回來了,意識掃過,與外界一樣,整個三者宇宙在變。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無數人,無數生物慘死,也有無數生靈遭遇變故,修煉者無法自得其修,掌控自身,凡人也無法看清這世界,老人瞬間年輕,年輕人瞬間蒼老,甚至有的人走著走著身體就四分五裂。
整個宇宙都變了。
歲月長河支流在沸騰,朝著主歲月長河而去。
昭然努力撐船,想要壓住被牽引的力量。
陸隱茫然望著,從未有過的無力出現,哪怕之前三者宇宙災劫,那些絕強者殺來,他起碼還有對抗的能力,哪怕死,也能拖走一個。
可此刻,他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
這是源自力量本身的反噬。
人,誕生於天地,天地終究
會收回去。
他聽到了無數人在呼喚他,在呼喚陸主,求他出手,在他們認知中,陸隱無所不能。
但陸隱真的不知道怎麼做。
陡然的,一根香,出現在三者宇宙外,點燃。
陸隱呆呆望著那根香,什麼東西?
香的後方走出一道身影,看不出什麼形態,閃爍著柔和的白色光芒,一如那照耀整個方寸之距的白光。
“為你們燒一炷香,你們可千萬彆熄滅啊。”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陸隱刹那從懵懂中頓悟。
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也不是對三者宇宙說,而是對這周邊,對被所有主一道力量影響的方寸之距說的。
有某種存在,在燃香,祭拜宇宙。
為何祭拜?死,才會被祭拜,香不滅,命不亡。
這抹白光帶來了生機。
但這生機不是針對生命本身,而是針對方寸之距。
生命可以消亡,方寸之距不會。
為何這柱香偏偏出現在這?
這是相思雨帶來的厄運。
怎麼才能保護三者宇宙?
他看到遠方一個個宇宙在幻滅,宇宙尚存,內部一切宛如重啟一般,一切生命哪怕被這白光籠罩,治愈了頑疾,卻又很快會被時間吞噬,即便錯過了時間,也會有因果,有氣運,有一切可以決定它們命運之力。
這種跡象很快就會波及到三者宇宙。
若非三者宇宙有諸多永生境在阻礙,早已淪落到與那些宇宙一樣了。
有什麼辦法能保護三者宇宙?
怎麼做,到底應該怎麼做?
陸
隱目光瘋狂,望著星穹無邊無際,這擴散而去的力量塑造了生命,也在剝奪生命。
人類文明不應該被剝奪。
陸隱想到了,這就是九壘戰爭的真相。
什麼讓文明存在交流,什麼對其它文明威脅太大,都是假的,那些最多是戰爭的引子,是積攢無數年的怨氣,正如九壘擊殺十眼神鴉帶給其它文明威脅一樣。
那些都不會是戰爭的真正理由。
真正理由必然與這主一道力量有關。
所有嗬嗬老家夥提醒他。
陸隱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麵,那是他自修煉之初到現在的經曆,數千年歲月一閃而逝,一幕幕畫麵浮現,最終定格在紅俠跪拜於相思雨麵前,定格在王文那張神秘莫測的笑臉上。
或許,九壘當初也遭遇了這種情況。
隻不過九壘有反抗之力,而現在的三者宇宙,沒有反抗之力。
山老祖在甲片中提到過,九壘戰爭就是爭奪主一道力量的戰爭,應該就是現在這種情況,隻不過九壘沒那麼被動,他們能爭奪,而三者宇宙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九壘,九壘,陸隱陡然瞬移消失,再出現已經來到相城外。
這裡,石頭怪恐慌,越是強大的生物越能感覺到此刻麵對的絕望,它們在宇宙中獲得的越多,越會被剝奪。
凡人隻有命,而永生境,卻有修為,有對宇宙的一切領悟。
石頭怪就是如此。
陸隱一步踏入相城。
既然九壘曾做出過反抗,相城又被稱為最強
防禦濁寶,那就以相城,來防禦了試試。
看這相城究竟能不能護住三者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