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案三連環(1 / 2)

拐殺 樂活漫記 1147 字 2個月前








從清源橋出現場歸來的法醫老陸,也已在中途接到通知,抄近路趕往第二起命案現場。

新豐街位於小城邊緣,再往前一小段路,就出城界了。

這些年,綏城的年輕人陸續奔南方討生活,留下老人孤守家園。尤其新豐街這一帶城鄉結合部,看上去格外蕭索冷清。

不過,這裡在幾十年前也有過輝煌。因為地理位置靠近產煤區,所以綏城曾經是有名的煤城和鋼城。人口最多的時候,全市有一百萬人口。但是隨著煤炭資源枯竭,以及90年代國企改製,煤礦關閉了,鋼廠也黃了,人口迅速流失,綏城失去了往日工業城市的風采。

在新豐街一帶,最顯眼的建築便是國營鋼廠的舊址,已經閒置了將近二十年,院子裡荒草叢生,破裂的牆體上還能依稀看見當年的生產口號。經過二十年的風風雨雨,這裡成了孩子們的樂園,拾荒者的天堂。唯一見證昔日輝煌的,當屬那堅挺高聳的大煙囪。

警笛聲劃破這片區域年深日久的寂靜,警戒線圍著殘垣斷壁的鋼廠廠院,稀稀拉拉的人群圍著警戒線,多數是老頭兒老太太,抄著手,被臘月寒風吹得直縮脖子。

吃了藥,陳文明心口鬆快些,他率先進入警戒線,直奔先一步抵達的老陸:“老陸,給個三件套。”

“老陳呐,你那破爛糟唧的心臟,可悠著點兒禍害。”法醫老陸拿出四副“三件套”,“咱這個年,看來甭想過消停嘍。”

“過不消停也是你們難受,我一個絕戶老頭兒,過不過年能咋地。”陳文明穿戴好勘驗三件套,往不遠處那間低矮的廠房走去。

年久失修的廠房,窗扇早已不知所蹤,窗口橫七豎八釘著幾塊破板條,壓著千瘡百孔的塑料布。藍漆斑駁的木門,歪在門框上,風一吹,吱呀瑟響。冬天的清寒之氣,掩不住屋子裡發黴的土腥味。

陳文明拉下口罩,小心翼翼順著牆邊往屋走。他身後,韓濤帶老陸和薛硯已跟上來。

沒走幾步,一行人腳步猛地刹住。

陳文明心裡咯噔一下,不自覺皺緊眉頭。

“咋停了?不過去嗎?”薛硯早上沒跟著去清源橋出現場,此時他問得茫然,目光亦是茫然,看向懸吊在粗木屋梁上的死者。

一時間,沒人應他,也沒人做出下一步動作。

薛硯從死者身上收回目光,瞅瞅韓濤,又看看陳文明,最後用求助的眼神瞟向老陸。老陸卻無暇為他解惑,半張著嘴,一雙不大的眼睛瞪圓了,緊盯吊在屋梁上的死者。

一向處變不驚的陳文明,也同樣驚在當場。

這是一位男性死者,準確說是位身量矮小的老頭兒。死者頭部微微低垂,猩紅的絲巾一端環鎖在他頸間,另一端係在木梁上。這抹猩紅,與破舊廠房中灰敗的色調格格不入,異常刺眼。它不僅刺眼,更刺激著三位刑警的傳感神經。

第二條紅絲巾的出現,預示這兩起案件,絕非表麵看上去那麼平平無奇。

陳文明是在老山前線蹲過貓耳洞的老偵察兵,複原後一腳邁入刑偵這行當。從追蹤敵人的烽火戰場,到沒有硝煙的緝凶戰場,能讓他為之色變的場麵,並不常見。

即便遭受家變二十年的情感折磨,這位老兵骨子裡的沉穩仍未改變。他被刺眼的紅絲巾攫住心神片刻,強忍心間隱約泛起的怒氣,低頭看向地麵。

他的目光徐緩平穩,從死者懸垂的腳下,向四周慢慢延展。

荒廢的廠房裡,積塵厚重,死者懸離地麵的腳下,被刻意掃出一塊直徑約一米五的圓形。這塊圓形,銜接出一道狹長的掃痕,通向門外。被掃起的積塵,規整地堆在掃痕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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