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p>
真有意思啊!這個時代不會就有漢子婊兄弟婊了吧</p>
林清屏一笑,重新拿了個杯子,擺在麵前,給盛滿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要乾什麼的時候,她一仰脖子,一口喝乾淨了。</p>
旁邊的顧鈞成一把將她的杯子奪了下來,輕嗬她,"你乾什麼呢"</p>
林清屏笑著說,"支書,我可要仗著年紀小,你不會怪罪我,說你的不是了。"</p>
支書一愕,"我有什麼不是"</p>
"你這還沒看出來嗎陳夏啊,就是想喝酒,但是你呢,是瞧不起婦女同誌嗎竟然不給她倒,這不,連我家成子的酒都要搶著喝了,你說,你是不是待客不周啊"</p>
林清屏這會兒的確年紀小,開玩笑似的把這話說出來,直惹得支書哈哈大笑。</p>
"沒錯沒錯,是我不周到了!來,滿上滿上。"支書笑著給陳夏斟滿,然後看著林清屏,"那你……"</p>
這成子媳婦剛剛說了不能瞧不起婦女同誌,但這酒杯又被成子拿走了,所以,這酒到底還要不要滿上啊</p>
林清屏笑,"我們成子的酒,我來喝!"</p>
"開什麼玩笑不許喝了!"顧鈞成用手把杯子口給蓋住了,鄭重向支書表示歉意,真不能喝了。</p>
支書當然不會勉強,隻是,陳夏端著那杯酒,喝與不喝,都顯得尷尬了。</p>
不過,桌上不止他們幾個,還有好幾個村裡的乾部呢,支書又玲瓏得很,招呼著陳夏一起,倒也熱熱鬨鬨的。</p>
一起吃飯的,都是村裡的熟人,要麼是和顧鈞成一起長大的,要麼就是看著顧鈞成長大的,吃著飯,說著話,就開始敘舊了。</p>
說得最熱鬨的就是陳夏了。</p>
"還記得我們幾個小時候來支書家偷柿子吃嗎被嬸嬸抓了要打手我們手板呢!"</p>
"對,就你膽子小,嚇壞了!"有個年輕人附和她。</p>
"還說呢!就成子哥最好,說替我打,你們隻會自己跑!"陳夏嗔怪地了這年輕男子一眼,給了顧鈞成一個微笑。</p>
年輕人便笑,"是你和成子傻,嬸子隻是逗我們玩,根本不會打好不好"</p>
這話說得,顧鈞成也笑了。</p>
沉悶的顧鈞成終於在這憶童年的氣氛裡漸漸話多了起來,反倒是林清屏無話可說了。</p>
顧鈞成的童年和少年,她不曾參與過。</p>
她一句話也插不上,他們說的她甚至有些不懂,尤其,陳夏還總是有意無意說小時候顧鈞成這個當大哥的怎麼護著她……</p>
儘管告訴自己她是重生而來的,應該有強大的心理,這也不是顧鈞成的錯,但還是被淡淡遺憾揪住了心口的位置,淡淡的酸。</p>
在陳夏把他們穿開襠褲一起下河遊泳那些事說出來的時候,林清屏的酒杯裡多了酒。</p>
她一杯一杯地喝著,顧鈞成應該跟他們聊起了勁,也沒注意到她了吧</p>
不知不覺,他們的聊天聲終於聽不清了,隻剩下一片嗡嗡之聲。</p>
真好,終於不要聽見討厭的聲音了!</p>
隻是,眼前的一切也都搖晃起來了。</p>
她揉揉眼睛,頭好暈,忍不住抓住了顧鈞成的胳膊才穩住,最後,索性靠在他肩膀上了。</p>
"顧鈞成……我想回家……"她小聲嘀咕著,心裡酸酸的,眼裡也酸酸的,聲音仿佛攙了酒,又黏又軟。</p>
而後,好像響起大笑聲。</p>
一隻胳膊搭了她腰上。</p>
她整個人暈乎乎的,努力睜開眼,隻看見許多模模糊糊的重影,他們都是顧鈞成的朋友吧,好像都在笑。</p>
是笑她麼</p>
"鈞成……"人喝醉了,好像格外容易委屈,她委委屈屈的叫他,誰讓他這麼久隻顧著和朋友說話不理她他朋友還笑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