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病與黑衣女人(1 / 2)





第167章 病與黑衣女人

黃輝和黃林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隻是順手過來敲一敲門,就引起了這麼大的變故。

此時,腳下的八卦微微反射著光芒,將他們全部籠罩。

他們能感覺到,在這一刻舉目皆敵。

隻要稍微一動,便會引發無窮無儘的殺機和危險,這種感覺就好像被天地針對,每一步都是死棋。

而下棋的人,正是不遠處的黑衣女人。

恐怖,帶著一種禁忌的恐怖,讓兩人心頭發顫。

此時,就連說話,也被對方的八卦所控製,他們能夠感覺到,這個時候蹦出一個字,都會改變現有的局勢,變成一個死局。

對,就是局勢,當八卦出現的那一刻,整片天地已經變成了黑衣女人的局。

隻要黑衣女人想,這局勢瞬間就會變成生死之局。

黃輝微微顫抖著,還儘量控製著自己,不要顫抖得太快,因為他感覺到隨著自己的顫抖,那種危機正在逐漸加深。

死亡的感覺,侵襲全身上下,黃輝甚至覺得,自己今日時日無多,馬上就要變成一具屍體。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行了,彆嚇唬他們了。”一隻手按在黑衣女人的肩膀,接著,一個帶著恐怖氣勢的男人,從黑衣女人身後走出來。

當這隻手按在黑衣女人的肩膀後,黑衣女人那股衝天的怒氣消失了,腳下的八卦也消失了。

在這時,黑衣女人又變得茫然,很自然的按著周安搭在肩膀上的手,輕輕的拉住,就好像剛才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切又恢複到雲淡風輕的樣子。

從死亡的邊緣掙脫出來,黃輝還好,能站得住,隻是雙腿發抖的頻率有點高。

黃林就徹底繃不住了,直接坐倒在地上,滿頭都是冷汗。

鬼知道他們剛才經曆了什麼,他們甚至覺得,自己見到了太奶,正在朝著他們微笑。

有一種死裡逃生的虛弱感,在心頭蔓延著。

周安很無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黑衣女人發脾氣。

剛才,他正準備教黑衣女人多學幾個字的時候,就感覺到門外有人靠近,所以就帶著黑衣女人穿過院子過來了。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還不等他去開門,黑衣女人就噠噠噠的跑了過去。

將門打開之後,就發生了剛才所見的一幕。

周安覺得,自己要是不出手製止的話,麵前這兩個人,馬上就會變成兩具屍體。

他本就不是個嗜殺之人,所以拍了拍黑衣女人的肩膀,讓黑衣女人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周安才打量著麵前這兩個年輕人。

那個攤坐在地上的平平無奇,倒是沒什麼看頭。

仍然保持著站立的黃輝,倒是讓周安多看了一眼。

周安如今的醫術,比起當初亭雲府時,已經有了質的變化。

醫道蠱種達到六級之後,帶來的恐怖效果,讓他一眼看出,麵前站著的這個年輕人,在醫術方麵有很高的成就。

其實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的,但是這個人的雙眼一片翠綠,裡麵的東西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周安問道:“兩位,應該就是恒仁醫莊的人了吧。”

不久之前,就有兩個綠衣少女登門拜訪,但是被自己給趕了出去。

他覺得沒必要來拜訪,也沒必要去摻和這些事情,所以拒絕得非常果斷。

但是現在,突然又來了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人的醫術還很高超,周安就聯係到了前後的起因,得到了結果。

他搞不懂,為什麼這些人又會登門拜訪,畢竟他也不是個專業的醫者。

其實,周安不清楚自己那本書的重量,更不清楚一個業餘的醫者,寫出的那本書能夠帶來多大的影響,所以這一切在他看來,本應該是平常的事情。

隨著他說完這句話,一直保持著顫抖的黃輝,終於恢複了正常,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臉色仍然蒼白,但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

黃輝拱手道:“大越國恒仁醫莊黃輝,見過周大人,此次前來是想要上門拜訪,請周大人見諒,確實多有冒昧。”

旁邊,黃林也反應過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丟臉。

自己這個大哥都還能夠站著,而自己卻已經坐倒在地了,所以連忙手腳並用的爬起來。

爬起來之後,黃林並沒有像黃輝那麼有禮貌:“我是黃林,見過周大人。”

雖說也是稱呼周大人,但語氣之間輕挑了不少。

黃輝見此一幕,心想可能要壞事。

平時他這個弟弟囂張跋扈慣了,和自己作對,自己也都多處忍讓,畢竟要念及骨肉親情之事。

所以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黃林的這個習慣。

確實,在恒仁醫莊要說戰鬥力,確實不行,可是要說人脈,整個大越國裡麵,恒仁醫莊也都是有名有姓的。

畢竟這年頭的江湖人,或者那些大勢力,誰又能夠保證自己不受傷的?

隻要受傷,就有求到他們醫者的地方。

但是黃輝很想提醒黃林一句,這裡可不是大越國,而是大楚國。

麵前站著的這位,也是大楚國在楓林州的匠作監一把手,算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

可是他想提醒,卻不好當著周安的麵提醒,因為這個時候若是提醒,那才是掃了周安的麵子。

所以隻是咳嗽幾聲,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聽懂。

好在黃林這時候也沒有發瘋,稱呼一句之後,什麼話也沒說。

周安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並沒有放兩人進去,而是用一隻手撐著門框,一隻手被黑衣女人抓著:“既然是拜訪,那現在已經拜訪過了,兩位請回吧,我家裡麵也沒什麼吃的喝的,所以就不招待兩位了。”

他是打定了心思,不想和這兩個人有什麼交流,畢竟自己現在每天可是很快樂的。

摸魚的快樂,誰又能懂?

摸著魚,肝著熟練度,有時候調戲黑衣女人兩句,已經變成了他的日常。

他也很享受這種日常。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他這種日常。

他會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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