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武館。
楚帆和幾個徒弟在商量私聊賠償的事。
“他開口要兩千萬太多了啊。”楚帆皺著眉頭道。
他徒弟小六子道:“師父,我覺得啊,他是在試探你的底線。”
另一個徒弟侯明道:“對,小六子說的一點都不錯,這種江湖小混混啥本事沒有,就會胡攪蠻纏,要是不給錢吧,估計什麼惡心事都乾得出來,可給錢吧,也不能他要多少我們就給多少。”
如果不是他們覺得楚帆著了道,有了把柄在人家手裡,肯定一分錢不會給。
但他們怎麼看陳君羨都是有備而來,要是真的不給錢,回頭一哭二鬨三上吊,真請來媒體在他們武館前撞一頭血,到時候就不是錢不錢的事了。
楚帆和他們合計,“那你們說給多少?”
侯明咂咂嘴道:“我覺得給個十幾二十個就頂天了,多了一分沒有。”
楚帆蹙眉道:“可我剛才說給一百個他都沒答應啊。”
“師父啊,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侯明苦口婆心道:“這種小混混求財,你一毛不拔,他肯定跟你鬥到底,可如果你答應給他一些,再加一些威脅,態度強硬點,讓他覺得不答應就魚死網破,估摸最後還是會妥協。”
楚帆一想也是。
小混混求財嘛,肯定是奔著錢來的,難道真想把他楚帆名頭搞臭,最後大家都沒好處?
不可能的事!
楚帆點頭道:“嗯,我覺得可行,不過你們覺得怎麼威脅合適?”
小六子樂嗬道:“師父,這還不簡單?你也不看看咱們是乾哪一行的,他要是不答應,你就隱晦地表示要揍死他不就得了?”
楚帆一聽,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人家小胳膊細腿的,彆待會把人打傷了鬨騰起來收不了場。”
“沒說真的打他,就嚇唬嚇唬他。”小六子笑道:“像他這種小混混,要不是師父你著了他的道,我一隻手就能打的他趴在地上叫爺爺。”
“就是。”
“那小子這副小身板還不夠我一拳呢。”
剩下兩個徒弟附和道。
楚帆一聽就懂了。
他轉頭看向站在那邊的陳君羨,“誒,小夥子,你過來下。”
陳君羨估計他們商議有了結果,他心裡還在嘀咕,兩千塊錢而已墨跡半天,要是哥們兒撞了人,哪怕身無分文,聽到人家隻訛兩千塊,估計都要去謝菩薩保佑了。
他上前道:“楚老板,怎麼說?”
楚帆咳嗽了一聲,“那個,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你的要求……”
砰!
話沒說完,訓練場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踢開了!
陳君羨側頭看去。
隻見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男子一米八幾,嘴唇上麵留著一撮小胡子,有點像小日……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東洋人。
在小胡子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人,每個都肌肉爆滿,一看就是練過的,其中還有一個人架著攝像機。
楚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對著陳君羨說了一句,“你找個地方稍微坐會,我處理好事情再和你說。”
說著,楚帆帶著四個徒弟迎了上去。
一直沒說話的楚瑩萱也緊張地抓緊了衣角。
陳君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人家有事,他肯定不能胡攪蠻纏。
於是,他四處張望了下來,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可惜這裡是訓練場,根本沒椅子凳子之類可以坐的東西。
倒是不遠處有塊石碑立著。
陳君羨又不想吊兒郎當坐在地上,琢磨了下,他來到石碑前坐下。
這邊他剛剛坐下,楚帆的四個徒弟就怒目而視看過來。
陳君羨被看得莫名其妙。
“師父,那小子坐我們武館招牌石碑上了。”小六子小聲道。
“彆管他,正事要緊。”楚帆同樣壓低聲音說了句,然後抬頭朝著小胡子哈哈大笑,道:“許東兄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被稱作許東的小胡子皮笑肉不笑道:“楚師傅,我可不敢跟你稱兄道弟。”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不善,“至於我為什麼來,你心裡沒數嗎?”
楚帆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還真不知道。”
許東冷笑一聲,“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來打假你這種偽大師,彆廢話,你和我打一場,我輸了,我給你賠禮謝罪,我贏了,你把你們武館的招牌拿出來給我砸了!”
噢!
原來是來踢館的。
陳君羨聽了幾句大概弄懂了。
他心說這許東夠不要臉的啊。
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楚帆受傷了,根本沒辦法和人比武。
然而這個許東卻好像渾然未覺一樣,就差沒直接拉著楚帆這個傷殘人士直接上擂台了。
陳君羨挺鄙夷許東的為人,但他沒準備出手。
他和楚帆非親非故,憑什麼要幫忙?
楚帆脾氣還挺好,有條有理道:“和你打沒問題,但我現在受了傷,要不這樣,等我好了,咱們約個時間,請點媒體,直接上擂台打,你看怎麼樣?”
許東咄咄逼人道:“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又詐傷,不行,要麼你現在就和我打,要麼把你們招牌拿出來讓我砸!”
楚帆怒道:“你欺人太甚!”
許東嘿了一嗓子,一點都不要臉笑著說道:“欺人太甚又怎麼樣?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還就告訴你了,我就是挑你受傷的時候來的,你不敢接也沒關係,回頭我就找媒體寫點稿子,說你怕我特地詐傷避而不戰。”
楚帆氣急:“你!”
“做人要點臉!”
“打就打,我師父受傷不能打,我和你打!”
他幾個徒弟也憤怒的不行,一個個義憤填膺嚷嚷著要替楚帆出戰。
陳君羨在旁看的津津有味,心說這許東人才啊,真的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還專門挑彆人受傷的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