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妙言咄咄逼近剛剛站穩的江耀,伸手打開燈,再反手將VIP室的門緊緊關好上鎖。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追著我不放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怎麼讓到的被叫進來麵試?嗯?”這公司裡可是紀妙言的主場,妙言膽子都不禁大上了幾分。
江耀適應了下光線的變化,環顧四周。
屋內還殘留著暖氣。
右手邊是一張超級大胡桃木色辦公桌兩邊擺放了十來張椅子,椅子好巧不巧都微微對著他倆,真像是有人圍坐在那邊準備看他們的好戲,桌上擺放了一台投影儀,後麵的線散亂著像是剛用不久,還有一支筆淩亂地橫斜在桌麵上。身後靠窗的位置擺放了一張躺下三個人都綽綽有餘的黑色皮沙發,貴妃榻在一旁柔軟地凸出。左手邊是茶水台,全自動咖啡機亮著指示燈,像是剛工作完,似乎還有蒸汽在偷偷逃跑。茶水台邊上停著一輛精致小推車,幾個小碟子摞在推車中層。
看來還是後麵比較安全。
江耀慢慢向身後挪去,雙手懸在腰間位置讓下壓狀試圖緩解紀妙言的劍拔弩張。
“還沒有到開始追的時侯啦……”江耀訕笑。
“你!”紀妙言氣得將資料卷成棍棒模樣直直地向江耀揮舞過去。
“冷靜,冷靜,我招…我招…”撒哈拉逐漸乾涸,這回江耀是真緊張了。淺呷一口冰涼的茶水,寒流過境激得江耀一個激靈。
“是這樣的紀小姐,”
“不用叫我叫紀小姐。”
“那…紀姐”
“紀姐?!要死拉你!”妙言高高舉起手裡的紙棍作恐嚇狀。
“呃,紀妙言?”
“不要叫我全名!”
“嗯…好吧,那隻能叫你動感光波瑪卡巴卡了。”
“啊啊啊閉嘴!”
“瑪卡巴卡是這樣的。”
“拜托你直接說事吧,不要加稱呼了……”紀妙言心如死灰快要昏厥。
“好,“江耀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主要找到你還是為了我的朋友啦,他真的很想感謝你,這世界能理解他的人不多,所以能為他說話的人很少少之又少。”
“哪個男的這麼自閉?難道……!”紀妙言腦袋裡靈光一閃,有兩個字在腦海裡不斷放大並向下壓迫她的意識。
“他原來是……”紀妙言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向江耀,捂住嘴巴儘力不讓那兩個從嘴裡擠出。
江耀神色黯然,釋懷道,“沒錯,就是那兩個字,你真是個好人沒有直接說那兩個字。”
江耀低下頭眼裡記是欣慰,視線對上紀妙言,緩緩微笑道,“小初要是現在在這一定會很開心的。紀妙言,“江耀頓了頓,”我們有機會讓朋友嗎?“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外麵有腳步聲在走動,隱約能聽到文慧在和小琴溝通意見。平時沒發現原來頭頂上的空調運行起來並不是真的靜音,怎麼似乎周圍還有電流的聲音?電器仿佛也在偷偷用電波交流,悄咪咪看他們的好戲。窗外恰有風吹過,綴著星星點點綠意的枝丫輕輕敲打玻璃……
叩叩叩
紀妙言,你的心跳怎麼漏了節拍?
嗡嗡嗡
紀妙言,你的腦袋怎麼罷了工?
細細密密的神經逃出了身L偷偷連接上大地的頻道開成了花,在這個瞬間裡世界上的每個小騷動似乎都能被紀妙言第一時間捕捉到。
“Oh
baby
don't
leave
just
yet,
I'll
cry
in
my
bed,
Don't
keep
me
here
alone,
'Til
the
morning,
Oh
don't
leave
yet,
Come
crawl
in
my
bed,
You'll
find
a
place
like
home,
With
me
here…”
有歌聲甜甜淡淡輕輕流出,淺淺的吟唱在空中交織成羽翼般柔軟溫暖的繭型倉房,像是要將兩人隔絕於塵世的喧囂……
“江耀,你的手機響了。”紀妙言支吾道。
“嗯,是小初的電話。”江耀卻不準備接起,他的眼神愈發堅定和誠懇,用了很大決心般向前走了一步直直地垂下頭看著紀妙言,“所以紀妙言,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怎麼搞得像表白一樣啊啊啊!!!
紀妙言出走的靈魂在江耀靠近的那一步瞬間回到了身上。
江耀的身影將紀妙言完整覆蓋,漆黑的眼眸裡全部被錯愕的紀妙言所占據。紀妙言偷偷吞了一口口水,這個車座子臉小狗著實有些美色在身上……不行!紀妙言趕緊低下頭讓自已冷靜下來!
自已之前確實有偷偷許願想要個gay蜜來著,但是現在這個願望好像實現歪了?
“Just
hold
me
tight……”最後一個音調帶著少女的不舍與傲嬌懇求完便飄散在了空中。
“我……”紀妙言昂著頭看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內心柔軟地瘋狂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