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來一世,那些科舉題目都牢牢記著,也記得很多會發生的重大事件。
連白家的下場,他都能操控了。
除了白薇薇……
總覺得性格還是那般歹毒,對他,她態度卻莫名軟了下去。
可是說她對他多不一樣,欺負他的手法卻依舊。
如果她欺負他後,不來補償他。
那麼戚遲木覺得自己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戚遲木寫了一天,又在晚上的時候,擦去。
然後他呆坐了一段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像是等人。
他臉色黑沉起來,掀開被子蓋住自己,打算早早休息。
可是那被子裡,還有淺淡的香氣,他今天才想到,這被子曾經蓋在白薇薇的身上。
一時間,他有些不自在了。
突然門又輕輕被人打開。
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香氣。
黑暗裡,他的各種感覺放大。
她蹲下,衣裙落地的聲音,輕輕的呼吸聲,那濃鬱起來的蘭花香。
都讓他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態。
戚遲木聽到她放在油紙包,低聲抱怨,"真是討厭死,外麵雪下的好大。"
外麵確實下雪了。
一路走過來,鞋子都濕了。
戚遲木依舊睜著眼,背對她。
唯獨眼裡的平靜的冷漠,被一絲彆樣的色彩染上。
他沒有吭聲。
突然,一隻手輕輕扯住他的被子。
戚遲木身體一僵,沒有動彈。
然後那手指,柔柔將被子往上拉了一點,蓋住了他露出來的脖頸。
"凍不死你。"白薇薇冷聲說。
然後她手指要離開。
戚遲木也不知道什麼心態,可能是懶得掩飾自己的疑惑,伸手用力一握。
他手指卻哆嗦幾下,像是握住了一塊冰。
她的手怎麼那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