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安和薑慈宇聊了很久,直到做農活結束,其他犯人回到牢房。
當天晚上,華安被獄警單獨叫走。
李汐和司淩娜第二次來探望自己。
獄警提醒他們隻有2分鐘的時間,計時開始。
李汐把要交給華安的東西放到地上,“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酒館被查封了。”
華安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今天得知的全是壞消息,自己被莫名其妙地重判,酒館還被查封,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要做到這種程度。
華安問:“要被查封多久?”
“需要你自己去相關部分解封,”李汐說,“但你那些信用點數卡我藏起來了,他們沒有收走。加上我和娜娜這段時間幫你經營掙了點錢,算是挽回了一些損失吧。”
“是嗎。”
“我讓調酒師走了,彆耽誤人家找工作。”
“嗯。”
“還有,我聯係上張望了。”
華安立刻問道:“他怎麼說!?”
“他說很抱歉一直沒回複,法雅已經亂成一團,他會儘量想辦法幫你,但也需要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就說了這些?”
“張望還說,現在是非常時期,讓我們也注意安全,法雅的問題想現在很嚴重。”
華安哪有心思管法雅的事情,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找關係縮短刑期。
華安說:“你們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我們,就那樣吧,沒什麼特彆的,”李汐說。
“你爸爸那邊呢,之前不是說想讓你繼承診所麼?”
“嗯,我又開始跟他學習了,酒館無法再營業,我也沒有彆的理由拒絕他。”
華安看著李汐,她的探視是華安全部的精神支柱,如果沒有李汐,自己肯定會陷入無邊的絕望中。
華安對她說:“今天他們審判我了,說要服刑12個月。”
聽到華安的刑期,李汐非常驚訝,“怎麼會這麼久?”
“說是得罪了什麼人,要不不會這麼久。”
李汐雙腿發軟,還好司淩娜及時扶住了她,“怎麼回事啊,這太不公平了。”
“沒辦法,隻怪我當時簽了認罪書,如果沒簽就好了。”
“安安你彆擔心,我一定幫你想辦法,”李汐的聲音中充滿急切和擔憂。
獄警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時間到了,回去吧。”他架著華安往回走。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下次再來看你!”
華安不舍得回頭看李汐。
回到牢房後,華安默默地在床上躺著。
他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張望身上,現在隻有他能幫助自己了。
他雖然是初級監管員,但聽薑慈宇說,監管廷的權利非常大,請他出麵求情多少能有點作用。
問題是現在聯係不上他,這讓華安很頭疼。
而且酒館被查封,他失去了經濟來源,更是雪上加霜。好在信用點數卡都還在,等下次和李汐見麵的時候,讓她隨意處置吧,華安覺得自己虧欠李汐的。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把誰得罪了,要讓自己這麼難過。
‘法雅現在亂成一團’,他想起李汐說的話。
能比我現在還糟?
他想起在法雅生活的那段日子,可以說那是華安人生中的高光時刻了。
多少人想留在法雅城,華安則輕而易舉的獲得了這樣的機會。
張望甚至多次挽留自己,可華安為了以非異能者的身份生活拒絕了他的提議。
他現在想想有些後悔,如果留在法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不會是監管廷的人在搞你吧?’薑慈宇有這樣說過。
難道是張望,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提議,所以懷恨在心?
難道他想借此機會報仇?
華安曾經戳瞎了他的雙眼,然後讓他的手臂脫臼。
華安當時也覺得這樣做可能有些過了,但後來兩人都不再提這件事。
張望應該不是這麼記仇的人啊,他如果想報複自己,有太多的機會了。
他完全可以趁華安重傷的時候殺掉自己,難道他想讓華安痛苦,他想讓華安先獲得美好的生活,然後親手粉碎它?
華安覺得如果這是真的,那太費周折了。
而且刑期隻有一年,他忍忍肯定能出來,他不再懷疑張望,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讓自己受到重判。
華安的思緒逐漸飄遠,他想到法雅的對立形勢,想到維摩德的保護任務,想到辛婭已經找到了李汐的病因。
沒過多久困意襲來,華安不再思考這些事,他嘗試回想著在法雅的生活,回想第一次和司淩娜去城郊找失蹤的科學調查隊,回想在六合聯邦的先導船上吃著美味的食物,回想和李汐的約會,他今天想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