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次行動隻有盧詩詩一位女性,雖然他不是百分之百地確認,這三個人就是盧詩詩的小隊,但眼下他彆無選擇。
前方有人躺在地上。
張望爬過去,他不斷摸索,這應該是盧詩詩。
他從口袋裡取出異能抑製藥劑,然後在女人的脖子上注射。
他取出第二支藥劑,他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把針頭插進她的脖子,然後推動藥液注射到她的身體裡。
張望的力氣全部用儘。
他攤在女人的身上,大口喘著粗氣,張望儘力了。
張望閉上眼睛,他讓身體放鬆下來。
由於使用了太多強化劑的緣故,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
他感覺全身的肌肉在燃燒。
他的眼睛像要爆炸似的無比漲疼。
他再一次在黑暗虛空中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張望恢複了意識。
四周還是漆黑一片,看來他失敗了,盧詩詩的異能沒有解除。
等等,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身體,這種感覺非常清晰。
難道盧詩詩的異能減弱了?
他不太確定。
因為他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聞不到任何氣味,他的聽覺和嗅覺就像從沒有過一樣不複存在。
視覺當然也是同樣的狀況,一片漆黑。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黑暗虛空的壓迫感不見了。
張望能明確地感覺到自己躺在床上,而且身上還蓋著被子。
他想抬起胳膊,卻使不上力氣。
他發動異能,周圍有很多活動的生命波動。
看樣子他被送到醫院裡了。
他的上方、下方和四周都有明確的生命體存在,他甚至能感知到他們的情緒、性彆和生命狀態。
有的人狀態不錯,生命活力非常明顯,有的人則非常虛弱,他們的生命力量氣若遊絲,仿佛隨時都會離開人世。
我應該成功了吧,張望心想。要不然他也不會被送到醫院。
這時,有個人進入了張望的房間,那人的情緒十分驚訝,那人估計是發現張望恢複了意識。
不一會兒,又有2人來到張望的病房,他們離他很近,這兩個人的感覺非常熟悉,應該是他的熟人。
好奇怪,之前波動感知異能從沒這麼清晰,現在他即便看不到對方,也能知道這人的狀況。
看來自己的異能不但沒有衰退,反而還變強了。
後來兩人的情緒忽然產生波動,他們變得非常沮喪和擔憂。
發生什麼事了?
自己明明恢複了意識,他們應該高興才對啊,為什麼會產生這樣負麵的情緒,難道他們不想讓自己醒過來?
不對,如果他們不想讓自己清醒,此刻的情緒應該是煩躁和恐慌,而不是現在的難過和焦急。
這樣看來,這兩人應該是自己的朋友,他們一男一女,該不會是華安和李汐吧?
張望想開口說話,但發不出聲音。
這樣的狀況令他有些煩躁,自己明明醒了,卻無法和彆人溝通。
又有人進來了,這次是個陌生男人,他讓為自己擔心的男女離開病房。
陌生男人靠近張望,似乎在檢查自己。
他拿出什麼東西,隨後張望的手臂上傳來刺痛,他在給自己注射藥劑。
張望很快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黑暗依然沒有離開他。
這次蘇醒以後,張望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他非常虛弱。
但糟糕的是,他還是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
他的感官仿佛留在了西郊工廠裡的黑色虛空中。
這難道是過度使用異能強化劑的副作用嗎?自己失去了視覺、聽覺、嗅覺,他會不會永遠地失去這些感覺了?
張望開始害怕。
他不是怕自己瞎了和聾了,他是怕再也看不到盧詩詩了,他怕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聽不見令他心動的悅耳笑聲,聞不到心愛女子的發香,嘗不到她雙唇的甜蜜。
盧詩詩怎麼樣了,她有沒有被及時救助?
張望著急地撐起身子,他雖然失去了感官,但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
他使用異能探查門的位置,他現在雖然看不見,但通過反饋回來的波動,他清楚地知道門在哪裡。
他從床上下來,腳下是冰冷的地麵。
他走到門前轉動門把手,張望來到病房外麵。
走廊的情況精準地投射在自己的腦海中,他在漆黑中前進。
前麵似乎有人,那人發現了張望,他快速走到張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