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雨夜,天牢求死!(1 / 1)







緊接著,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秦雲臉色微變:“怎了?”敲門的宮女嚇的一顫,連忙跪地道:“常大人在殿外稟告,說是出了急事,讓我們務必通知陛下。”“似乎,似乎是天牢那邊出的事。”“什?”秦雲驚呼,臉色極速變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靜一庵主。天牢出事,也隻有她可以做到這一步了。“陛下,這……”蕭雨湘蹙眉,這都深更半夜了。“更衣,朕要親自去看看!”秦雲無比嚴肅的說道。“陛下,莫急。”蕭雨湘快速爬起來,緊接著是稀稀疏疏的穿衣聲。不過一會。砰!秦雲猛的推開門,龍驤虎步,極速的衝進了夜色之中。“陛下,注意安全。”蕭雨湘擔憂的喊了一聲。“恩!”秦雲回頭示意,讓她接著歇息。一行人膽戰心驚,挑著燈籠小跑跟著秦雲。來到養心殿外,禁軍火把高舉,已經是等待多時。錦衣衛也在此。常鴻臉色難看,焦急的上前:“陛下……天牢內打起來了。”“打起來了?誰?”秦雲馬不停蹄的衝向天牢,兩側禁軍如潮汐一般分開一條通道。夜色崔嵬,無比壯觀!常鴻擦了擦汗水,著急道:“是,是靜一和知白……”“知白老道長,按耐不住,偷偷跑進了天牢,結果將靜一庵主徹底激怒,快要把天牢都打塌了!”聞言,眾人一凜,豐老都忍不住睜大了眸子,天牢都要打塌了?秦雲的腳步頓時停滯,憤怒道:“誰讓他私自進去的?”“你們怎看守天牢的!”大吼如滾雷,炸響黑夜。清一色的禁軍臉色驟變,渾身顫抖,猛地跪下,腦袋重重磕在地上。“陛,陛下……這知白老道身份不一般,天牢的禁軍也不敢攔啊。”“廢物!”秦雲怒斥。成片的禁軍,臉色蒼白。秦雲罵完,頭也不回的衝向天牢,心急如焚。二人打起來,必有死傷啊!以這靜一庵主的脾氣極度有可能不管不顧,斬殺知白。密集的腳步聲,在皇宮回蕩,顯得極其攝人。終於!不久後,秦雲率領大批人馬趕到。可天牢卻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沒有任何打鬥聲。當秦雲衝進去,幽暗的天牢內隻有滴水的聲音,顯得無比死寂。火把照耀之下,那間牢房破敗無比,狼藉異常。手指粗的枷鎖,全然被掙裂!桌子,刑具,化作齏粉!一把明晃晃的劍,抵在了知白老道長的喉嚨!他慈眉善目的外表,此刻已經是破敗不堪,渾身都是傷口,滲出殷殷血跡,有多慘就有多慘。而靜一庵主,整個身體藏在了陰影,看不真切。局麵,仿佛定格!瞬間,秦雲怒了。“混賬!!”“這是天牢,不是集市!”“給朕住手!”炸響如雷鳴,錦衣衛魚貫而入。特別是豐老,神情冷漠的死死看著靜一庵主。“陛,陛下……”“是我的錯,百死難贖其罪,請您不要管,隻要我死了,就能換回娘娘的解藥,未嚐不可?”“這是我應該有的下場。”知白虛弱而懺悔的說道,躺在地上,血跡已經斑駁。他偷偷來到這,從未還手,任由靜一折磨,亦是為了償還心中的愧疚,那怕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但奇怪的是,靜一竟然沒有一劍刺死他。秦雲一步跨入天牢,神情嚴肅,斥道:“胡鬨!”“知白,擅闖天牢,那是死罪,別以為是你道宗長老,朕就不敢收拾你!”說完,他的目光看向靜一和她手中的劍。“靜一庵主,朕給足了你麵子,立刻把劍給朕放下!”“否則,後果自負!”靜一冷漠的看來:“可以,那你來殺了他!”“丹藥,就立刻給你!”噌!她手挽起一個劍花,用長劍狠狠的插入了地麵之中。劍身顫鳴。秦雲眯眼,幾分不悅:“人,朕不會幫你殺的!”“那好,丹藥你也別想了。”靜一淡淡的說道,宛如一座冰山。一股火藥味燃起。這時。知白忽然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猩紅鮮血滴落,愧疚無比。“陛下,還是殺了我吧。”“如果我的死,可以換來靜一庵主的息怒,可以換來娘娘的解藥,那皆大歡喜。”“老道我也應該付出這個代價。”他露出一抹慘笑,雙眸之中竟是有求死的味道。“老東西,休要在那假惺惺!”“做給誰看?”“像你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殺了你,我都嫌棄臟手!”靜一怒火攻心的罵道,隔很遠都能感受到敵意。秦雲頗覺頭大:“來人,帶知白老道長下去療傷。”“療傷之後,關入刑部!”“夜闖天牢,不可輕繞!!”“是!”眾人一凜,紛紛懼怕於秦雲的鐵麵無私。可這在靜一的眼中,就不是那簡單了,她捏拳質問:“你什意思?”“是想要包庇他嗎?”秦雲不爽挑眉:“注意你跟朕說話的語氣!”“朕包庇他什?”“道宗屬於朝廷所轄,你動他,問過朕了嗎?”強硬的語氣,他沒有半分後退。這其中關乎到了很多,哪怕知白當年的確做的很不對,但不對是不對,上升不到死人的程度。靜一氣的發抖,環視黑的監牢。她怒極反笑:“好好好!”“看來你是不打算救慕容舜華了是吧?”“好,咱們走著瞧!”聞言,昏暗的監牢氣氛越發的死寂。“咳咳咳!”知白劇烈咳嗽,嘴角流血。“陛下,我一死不足惜,隻要靜一庵主能告訴我當**,我立刻可以去溪晴的墓碑前,自刎而死。”秦雲再度斥:“放屁!”“你們都是吃白乾飯的嗎?聽不懂朕的話?”“速速將人帶下去!”他發出大吼,環顧四周。禁軍通體一顫:“是!”常鴻親自將知白帶了下去。知白走路都已經成問題,他踉踉蹌蹌的回頭,老淚縱橫。“陛下,求求你,成全我吧!”“我要贖罪!”“我也不想拖累您和慕容娘娘!”“這件事,因我而起!”直到他人消失,秦雲矗立在那,也沒有轉身回答,麵色如刀,他有他的考慮,人不能死。氣氛低壓。知白走後,這更冷了。天牢外,本就起大風的深夜,此刻電閃雷鳴,劃破長空,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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