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請先進入神殿淨身。”費克提神官在一邊說道。
拉美西斯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道:“你,進來。”
我?我詫異的看著他,他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
“還不進去。”費克提掃了我一眼,示意旁邊的祭司把拉美西斯儀式需要穿著的東西全交給了我。
“我,我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你是貓神的使者,由你進去最合適。”
淨身?不就是洗澡嗎?不——是——吧?
還來不及多想,就被費克提推進了神殿裡淨身的房間。
淨身用的池子很是華麗,全部由灰色和淺綠色的花崗岩雕成,四角都雕刻著埃及諸神的石像和蓮花的圖案,
幸好拉美西斯已經下了池子,我的眼睛根本不敢亂瞟,隻是聚焦在腳下的一點。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他說了一聲,“你要站到什麼時候,想讓我生病嗎!”
我趕緊拿起他的鑲金腰衣,側著頭遞給了他。
“我渾身還是濕的,怎麼穿啊,笨蛋!”
“你難道自己就不會擦嗎?”我低聲嘟囔著,拿起手邊的毛巾混亂給他一擦,“你往哪裡擦啊!”他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怒意,忽然下巴一痛,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硬生生把我的臉扳了過來,他那結實的胸膛撞入我的眼簾,水滴正沿著他小麥色的肌膚往下淌,我的目光也不自覺往下一瞟,心彆彆一跳,媽媽咪呀,我看見了不該看的東東!
趕快把目光上移,他的眼眸中明顯的帶著一絲好笑,鬆開了我,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毛巾,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好不容易等他穿上了那件腰衣,我總算鬆了一口氣,拿起他所要佩戴的首飾替他戴上,在替他戴那個野鴨手鐲的時候,他忽然看了一眼我的手腕,道:“上次的傷留下疤痕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今天忘記了,把手鏈戴回了左手,右手腕那道淺紅的疤痕好像特彆明顯。
“沒關係,反正又不是在臉上,總不見得我也去抓殺敵者一爪子。”我笑了笑道。
他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戴完首飾之後,最後替他戴上了裝飾著皇家徽紋的蛇形狀章——優格拉斯的阿提夫王冠。王冠上的眼鏡蛇昂著頭、似乎隨時準備出擊。王冠正中央描繪著上埃及人的白色戰鬥用盔甲的圖案。
再配上繡有金鷹圖案的白色披風,拉美西斯看起來真是威風凜凜,英姿颯爽,一舉手,一投足充滿了王者風範。
“好了,可以去舉行儀式了。”我看著他道。
他的神情複雜,似乎有話要說。
“對了,那些獅子,你沒問題吧。”我忽然又想了起這件事。
“怎麼,你想跟著去嗎?”他的眼中又閃過一絲調侃。
“我隻是儘責問問。”我瞥了他一眼。
“雖然它們比較聽你的話,不過對我的命令也不敢違抗。我需要你留在這裡,留在孟斐斯。”他的神情忽然凝重起來,“如果我有個萬一,孟斐斯就會一片混亂,王儲年幼,宮裡的野心之人也許會趁機篡位……”
“我明白了,我會儘我全力保護你所牽掛的人的,太後,王後,王儲,我會儘量確保她們的安全,她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我打斷了他的話。
“牽掛的人——嗎?”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深黑。
“時間不早了,還要舉行儀式呢。”我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仿佛一瞬間跌入了一個沸騰的泉水中。
“拉,拉美西斯?”我低低的試探著問了一句,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炙熱的氣息從我的耳邊吹過,隱隱聽到了他略帶嘶啞的聲音,“你也——不許有事。心裡,忽然泛起一絲淡淡的,奇異的感覺……
拉美西斯……
我不會有事的,
你也——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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