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璟猛然看見一襲紅色嫁衣……
他急忙收回視線,看向前方,臉色冷的能結冰,“知道了。”
說罷,縱馬離開馬車旁。
風剛掀起簾子一角,新荷便眼疾手快的拉好簾子,緊緊按住。
萬俟毓隻看到一片鴉青色的外衫
她再次拿起筆,在紙上勾畫。
一刻後,一個人像映在紙上。
新荷思索“這人……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萬俟毓輕輕吹了吹紙上未乾的墨,調侃道“你還讓人給你當夫君,這麼快便忘了?”
新荷恍然大悟“對,是他。可是幾月未見,他長得再俊俏也是有些忘了的。不過公主怎麼會畫他,還記得如此清楚?”
萬俟毓看著畫像。
那人可是她十年來第一個見的外人,還是能看透自已結界的人,如此有趣的人,她自是記得。
天色將暗,馬車緩緩停下。
一名士兵在馬車外說:“靈丘公主,驛站到了。”
青玥從座位底下拿出一頂帷帽,帷帽四緣懸掛一圈紅色軟紗,下垂至腳踝,紗簾上加飾珠翠。
萬俟毓扶著青玥的手緩緩下了馬車,透過紗簾看了看周圍。
士兵都低著頭,那位使臣也不見蹤影,隻麵前一位士兵,想來是為自已引路的。
“公主請。”即使作為引路人,這位士兵也時刻低著頭,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引路。
萬俟毓走在前側,青玥和新荷跟在她身後兩側。
隨著萬俟毓走動,紗簾隨風飄動,更顯飄逸。
蕭玄璟和齊辰此時在驛站後的馬廄。
蕭玄璟正拿著些乾草喂馬。
齊辰離得遠遠的,生怕弄臟了自已一身自已一身白衣。
大約一刻後,一士兵跑了過來,低頭抱拳行禮,道“國公,王爺,靈丘公主已入房間。”
齊辰溫潤一笑“好。”說罷,賞給士兵一塊銀子。
“蕭玄璟,走吧,快些回房休息。”
蕭玄璟看著馬兒吃完手裡最後一點乾草,應道“好。”
梳洗過後,萬俟毓斜躺在木床上,心裡思索著那位使臣剛才為何不在。
在齊國,女子名節尤為重要,先帝在時還有“女子出門掩麵”的規定。
當今陛下即位後,著禮部修改,定:女子出門無須掩麵。雖此條例少了對女子的拘束,然世人不太能接受這條規定,故慢慢變成一種景象:貴族、世家的小姐出門多掩麵;婦人出門不掩麵;其餘隨意。
縱使貴族、世家的小姐掩麵,外男也多有避諱,不敢直視。
想必那人是避開了。
不過這樣也好……
咚咚咚。
“進。”
“新荷去洗了?”
“是,我剛洗完先來您跟前伺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