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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訣耐心安慰著舒安郡主:“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你放心,有我在,那種地方我不會讓你去的。”

隨後他厭惡地衝我擺擺手,就背過了身去,像是再多看我一眼都會弄臟他的眼睛。

“我現在有要事在身,你先回府去,有什麼事都等我忙過這陣再說!”

我坐上回府的馬車,手裡握著象征皇家身份的玉碟,心頭突然湧上一陣酸澀。

從前我的芝麻小事,在殷訣看來都是大事。

可現在,他甚至不願意再聽我多說一句話,哪怕此事是關乎我的終身。

北寧王妃找上我,說什麼她與我投緣、想要收我為義女。

我哪裡還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皇上舍不得公主,王妃舍不得郡主,隻有我沒了殷訣的庇護,又變回了那個任人揉捏的孤女。

我掀起車簾向車夫吩咐道:“調轉方向去城外,先不回府了。”

我來到城郊,屏退左右,獨自跪在一處無名墳塋前失控大哭。

“娘,殷訣不要我了......”

我年幼時父母雙亡,是殷訣把我抱回了去,給我煮粥,幫我清洗,替我擦凍傷膏。

殷訣是我娘的義弟,論輩分我是該喚他作小舅舅。

可殷訣從沒擺過長輩的譜,他把我寵成了最嬌貴的小女娘。

有京中貴女們嘲笑我一個孤女也好意思賴上殷訣,他都會反駁說:“我是要養顏顏一輩子的。”

我與他相依為命數年,情不知所起,待察覺時已深入骨血。

及笄那日,我終於大著膽子爬上了他的床。

我曾癡心妄想地認為,殷訣也是喜歡我的。

殷訣卻勃然大怒,他收回了對我的所有溫柔,對我極儘冷漠,甚至轉身求娶了京城第一貴女舒安郡主。

世人都讚他們郎才女貌,是最般配的一對。

而我,是時候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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