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薇薇才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知道什麼叫做可憐嗎"
她將他拖著坐在椅子上,平靜說:"窮到賣血見過嗎"
賀東陵:"……"
白薇薇:"我最窮的時候,賣血都不夠,甚至想過去賣腎。要不是最後去酒吧陪酒,你現在看到就是缺少一個腎的我。"
賀東陵:"呃,雖然我沒有怎麼管你,但是也沒有逼你到這種地步吧。"
白薇薇輕聲說:"你父母逼的。"
賀東陵話語頓住了,塞在喉嚨裡,突然不敢說什麼。
白薇薇:"我甚至被人蒙布袋揍過,醫藥費湊不出來,擔心你看到會傷心,不敢回去,隻能公園熬幾天,希望能讓傷痕沒有那麼明顯才回去。"
賀東陵心情沉甸起來。
白薇薇自嘲一笑,"羞辱,毆打,陷害,沒有工作,你家也從沒有吃飯的位置,說實話,我窮,但是最窮的時候,卻是在你家的時候。"
賀東陵動了動唇,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薇薇語氣平靜到像是不是說她的事,"賀東陵,殘疾不可怕,窮才可怕。你一點都不值得可憐,你至少還住得起病房,請得起護工,負擔得起複健的費用,你這樣的人,優渥慣了都不懂幸福是什麼。"
賀東陵的心,被她的話再次紮著。
感覺這次都紮出血了。
他低垂下眼,話語都有些滯澀,卻真誠得多。
"薇薇,對不起。"
白薇薇卻說:"我不原諒你。"
賀東陵抓著輪椅的手指緊了緊,"我……給你錢。"
白薇薇立刻說:"給多少,我受那麼多苦,給個一百萬不多吧。"
賀東陵:自己難得滿腔歉意,感覺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