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黃的燈光下,她的睫毛乖巧覆蓋住那雙明亮又充滿對他的厭惡的眼睛。
漂亮白嫩的臉,還帶著不知世事的天真感。
壞得真是蠢。
戚遲木的手指,不受控製,輕輕摸著她的臉。
他得了狀元,她就能到處耀武揚威了。
她不是最虛榮,最喜歡捧高踩低的嗎
怎麼就不懂他站得高,她才能去踩彆人呢
手指溫柔又忍不住地揉捏了她的臉一會,他才起了身,走到桌子邊,一摸索就拿出了她塞入的東西。
是作弊的小抄。
戚遲木看著這份小抄,忍不住搖頭,"連陷害人都這麼直白,笨得無藥可救。"
可是話語裡,卻沒有絲毫的憤怒。
反而有些無可奈何。
考完試,戚遲木非常淡定自然走出考場。
題目太簡單,考官的喜好他也揣摩透了,一點意外都沒有發生。
走出考場的時候,一輛馬車從他旁邊跑過去。
馬車低調無比,沒有任何奢華的地方。
可是戚遲木一眼就看到,那木頭上屬於皇家的徽紋。
是三皇子的馬車。
這時候三皇子應該是被排擠到大皇寺,給皇帝祈福。
上輩子他出現得晚,來不及在三皇子最落魄的時候結交。
導致後來還要拿出那筆財富,又花費數年才能得到三皇子的信任。
而這輩子,他打算早早就去接近三皇子。
越是落魄,越是容易走近。
戚遲木將內心的利益算計個透,回到家。
發現白薇薇正拿著個果子,坐在窗邊,小口吃著。
她沒有發現他,愜意地搖晃著腿,裙子跟朵花一樣,隨著她動作蕩漾著。
沒心沒肺。
戚遲木冷著臉,眼神卻止不住地軟下去。
往日冰冷的屋子,多了一個人,卻顯得有些過於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