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些步驟爛熟於心了。

他攤開試題,果然跟上輩子同樣的試題。

戚遲木麵色淡然,鋪紙研磨,動作不徐不疾。

因為試題的答案早已經準備了一年,他提筆就寫,連草稿紙都不用。

彆人要寫一次草稿,再謄寫一遍,他卻早早省了時間。

所以本來該考一天的試題,他中午前就寫好了。

生怕自己太過突出。

他做成一副沒有完成的模樣。

而白薇薇那紙條,還放在鎮紙下,他還沒有看。

他寫完了試題,終於才拿過來,攤開紙,看到上麵的字。

簡簡單單一行字。

什麼花裡胡哨的形容詞都沒有。

"我懷孕了,戚遲木。"

戚遲木呆了呆。

一股狂喜突如其來席卷過他的內心。

他呼吸不暢,隻覺得手足無措,身體如重鉛。

原來開心到極致,身體一點都不輕鬆。

她懷孕了。

他們有孩子了。

戚遲木忍不住傻笑起來,手指緊緊捏著那行字,不斷摩擦著,真好。

真的太好了,他從來沒有覺得生命是如此好過。

他眼裡甚至出現濕潤的淚水。

有些狼狽他低頭拭去,對於孤獨了兩輩子的人來說,這一刻生命幾乎達到了圓滿。

狂喜還在持續湧動,他卻突然發覺不對勁。

紙張有些厚實。

他試著用手指摩擦了一下,發現是兩張貼得很緊的紙。

他小心撕開,發現下一頁紙張,上麵寫著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