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白薇薇開著車子衝入餐廳的樣子。
不要命了。
她總是給他各種意外驚嚇。
竟然會開車,跑了竟然還會回來救他。
等到手術完成,醫生宣布患者安全的時候。
一直坐在旁邊的傅北哲,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卻無法讓自己胸口的難受吐出去。
傅北哲握著她的手,軟而涼。
他輕聲說:"不是不喜歡我嗎那我死了,你不是該慶幸自己能從這樁盲婚裡解脫,還救我乾什麼"
他何嘗不是在一直試探她。
各種調戲粗魯,各種不要臉的貼近,還有恐嚇。
不過就是為了找回場子。
她為了入門,不顧他的子彈,而堅持嫁給他。
他遭受到全城嘲笑的時候,看到她就忍不住對她使壞,讓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嫁給他。
他就是這麼小心眼不講理。
"這不是要逼著我以身相許嗎"
傅北哲勾著她的手指,輕聲說:"救了我,無以為報,隻有這具身軀有幾兩重,剛好能給你暖床。"
說到這裡,傅北哲總算是知道不好意思笑了笑。
笑完,抬頭就撞入一雙黑而純的眼睛裡。
白薇薇醒了,她有些難受皺著眉,看著天花板,不知道發什麼呆。
傅北哲一驚又喜,他說:"醒了,還難受嗎"
白薇薇困難轉頭看他,扯了扯嘴角,說不出的彆扭。
她是彆扭,她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