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一下眼睛,憋住了淚水,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強調,"我不喜歡他,他是我朋友,傅北哲。我跟他小時候認識,是至交,卻從未有過任何不該有的感情。我曾經落了水,他將我從水裡拖出來,我記得這份恩情。"
那個青梅竹馬的記憶裡,確實有這個狗血的劇情,好像是為了讓他們青梅竹馬得更好。
恩情……
傅北哲恨意跟難受同時湧上來,"恩情,你嫁給我也是恩情,你救他也是恩情,白薇薇,我比他還不如。"
她為了李星河打他。
李星河更重要不是嗎
白薇薇手裡的槍攥得特彆緊,她長發落到胸前,臉上帶著幾絲倔強的悲傷。
"因為你辱我,懷疑我。"
傅北哲真是恨她,他陰鷙一笑,"我沒有懷疑,你這不是光明正大給我戴綠帽嗎我哪裡用懷疑了。"
白薇薇臉上出現失望,卻不再流淚,麵無表情地看他。
看得傅北哲有些心慌。
好像自己錯失了什麼。
她低聲笑了笑,自嘲般,"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既然敢對你這樣,就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傅北哲手指死死握著,身體緊繃得不可思議,眼神通紅。
他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等著白薇薇鬆懈而奪走她手裡的槍。
她這麼柔軟的一個女子,不可能一直用受傷的手,拿著槍抵著他的喉管。
她會累,會無力。
隻要一秒離開他的喉嚨。
他就能奪走她的槍。
李星河看了一眼後視鏡,看到了非常有張力的一幕。
白薇薇幾乎是坐在傅北哲的懷裡。
她一頭墨發披散開,在餘暉中,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