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穿給我我媽看的……你是第二個吧……"</p>
"那我是第一個看你穿旗袍的男人"</p>
"是……"她不自覺抓緊身下的床單,"怎、怎麼了"</p>
"想要撕碎它。"周闔之聲線低沉喑啞,視線沉沉落在她身上,咬字很重,一字一句道。</p>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大雨來,外麵狂風暴雨,臥室內一如是。</p>
隔天一早,趙禾被外麵的說話聲音吵醒,抬個手,身體仿佛被什麼重重碾過,嘗到了什麼叫荒唐一夜的酸爽,還好初七上班,今天初六,還能休息一天。</p>
身邊的位置已空了,周闔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太不公平了,都那麼晚睡,他為什麼能夠生龍活虎,不受任何影響,而她跟要死了一樣。</p>
注意力被房間外的說話聲吸引,好像有人來了,她聽到了女人的聲音。</p>
住進來這麼久,除了物業,還真沒有人來過。</p>
而此時的客廳,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周珺。</p>
她剛一進門便敏銳察覺到周闔之家裡變化很大,根本不像他一貫風格,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他和那個女孩子同居了……</p>
周珺是女人,第六感一向強,她直接了當問周闔之："你們同居了"</p>
周闔之沒理她,反問她來有什麼事。</p>
周珺說："我婆婆去港城旅遊,帶了不少禮品,我給你送幾樣來,怎麼,不方便我來你家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在"</p>
周闔之麵無表情："少打聽。"</p>
"哥哥,你不怕玩火自焚麼"</p>
周闔之倒了杯水喝著,氣場淡漠,不做任何理會。</p>
"你可以玩,但那個女孩子不可以玩,她叫趙禾,是秦森老婆的表妹,今年二十四周歲不到,比你整整小了十歲,哥,你從來不是愛玩的人,從來不會交往年紀這麼小的女生,你這次是什麼意思"</p>
程熹到了上幼兒園小班的年紀,她第一次當媽媽,沒有經驗,到處打聽哪家幼兒園好,得知霍聿森的朋友秦森家的小朋友也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於是她跟秦森老婆聯係上,吃了幾頓飯,心想要是能一起上幼兒園的話,相互之間有個照顧。</p>
結果意外讓她知道秦森老婆的表妹正是周闔之的那個小女朋友！</p>
周珺人當時都傻了,旁敲側擊問秦森老婆是什麼態度,人家秦太太笑了笑,語氣有些無奈,"誰讓我妹妹太喜歡了。"</p>
周天初五,周闔之一大早就開車離開,沒說去哪裡,她當時就懷疑不對勁,於是找人悄悄跟蹤周闔之,這不,便知道了他原來去外地接女朋友,昨晚回到的a城,今天一大早她便上門來了。</p>
周闔之眼瞳銳利,冷冷掃向她,"打聽夠清楚。"</p>
"我在勸你懸崖勒馬,不要衝動妄為！"</p>
"什麼時候需要你教我做事了。"周闔之冷淡刻薄至極。</p>
"因為我不能看你一錯再錯,你讓我覺得很陌生,是因為周歲時麼你搶不過霍聿森,極端了,扭曲了,心裡變態了,在小你十歲的女孩子身上找存在感你還算是個男人！"</p>
趙禾將房間開了一條小縫隙,聽見他們的對話,她也聽到周闔之很冷靜的聲音說："彆提周歲時,我和她之間早就成了過去式。"</p>
周歲時</p>
趙禾認真聽著這個名字,原來他上一個女朋友叫這個名字……</p>
心臟沒由來的泛起尖銳的刺痛。</p>
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有過一段很深刻的感情,他朋友圈的照片足以證明,不然分手了不刪掉前任的照片,還留著。</p>
周闔之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她聽見周闔之說："不要再反複提醒我和周歲時之前的事,我很清楚她選擇了霍聿森,沒選擇我,還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能消停"</p>
周珺怔了怔："哥……"</p>
"這樣滿意了"</p>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p>
周珺第一次見到周闔之如此冷漠的一麵,冷漠得讓她隻覺得陌生。</p>
周闔之沒了耐心："出去。"</p>
"哥……"</p>
"彆讓我再說一遍。"</p>
周闔之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p>
周珺心裡一橫,"就算你覺得我說話不中聽我還是要告訴你,哥,你不要一錯再錯,你要是認真的,好,我沒話說,可你要是玩玩,你彆禍害彆的女生,免得覆水難收。"</p>
砰地一聲,周珺摔門走了。</p>
周闔之不受任何影響,煙癮突然來了,他忘了已經戒煙了,家裡沒有一根煙,找不到也抽不到,他有點煩躁抓了把頭發,去了酒櫃拿了瓶紅酒,正要打開,腰上一緊,被人從背後抱住了腰身,他的身體瞬間繃緊沒有下一步動作。</p>
"不要喝酒。"趙禾說不出的心疼,緊緊抱著,"說好的,戒煙戒酒。"</p>
周闔之鬆開了手,無奈一笑,"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吵到你了"</p>
趙禾咬唇,"剛剛那個女生是你妹妹麼"</p>
周闔之臉上笑容慢慢消失不見,劉海擋住眼睛,看不見他是什麼表情,"你都聽見了"</p>
趙禾："嗯。"</p>
"抱歉,吵到你了。"</p>
趙禾沒說話,用力抱著他,感受他身上的體溫,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是什麼心情。</p>
抱了一會兒,周闔之拿開她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她："不想問我什麼"</p>
趙禾抿緊唇肉,"你還愛她麼"</p>
周闔之沒回答。</p>
沉默不語。</p>
他以前說過的話在腦袋裡回蕩,她脫口而出,問他："你跟我說過,你不想結婚,我要是想結婚了,你可以讓位,那你……是因為她不想結婚麼"</p>
周闔之目光漆黑如墨,反倒是問她："你想結婚了"</p>
她眼眶微紅,喃喃開口："結婚是遲早的事……我爸爸媽媽都希望我結婚……"</p>
周闔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卻讓她有不好的預感,"ok,我騰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