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愣愣看著那個人。她紮著馬尾,臉上的笑容明豔燦爛。她一雙眼眸清澈,好似未經世事的少女。天真爛漫、沒吃過苦的大小姐,這還是許南歌當初第一次見麵,對她的印象。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狐狸。許南歌拿著手機,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司徒南音,你就是狐狸不錯。司徒南音沒有再裝了,她直接掛斷了電話,接著對許南歌身邊的許三爺打招呼:三叔好模樣乖巧懂事,看上去是個很好的晚輩。許三爺不明所以,看了看許南歌,又看向司徒南音,我不好。司徒南音一愣。許三爺就皺眉道:我的毒,是你下的司徒南音微微一笑:嘻嘻,是的啦三叔,不用謝我給你調理身體!這話讓許三爺臉色一黑:如果不是聽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我怕是都要信了!差點害死我,就是你所謂的給我調理身體司徒南音撇了撇嘴:三叔,你是許池遠的三叔,就是我的家人,人家怎麼可能會害你呀她直接笑眯眯的看向了許南歌:你就不納悶,我有那麼多毒藥,也有那麼多可以控製人精神的藥物,為什麼偏偏選了這種七日散嗎就是為了給三叔調理身體呀算是我送許家的第一份見麵禮!對啦……司徒南音看向了許南歌:就算你給三叔喂的是錯誤的藥也沒關係啦,因為那也算是解藥許南歌眯起了眼睛,明白了什麼:你和我姐,不是敵對關係當然了,狐狸和兔子,都是分到華夏的南家人,我們兩個五歲時從南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我們聯盟。許南歌卻仍舊警惕的盯著她:我憑什麼相信你憑吱吱呀司徒南音笑了:吱吱的大名叫什麼,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許南歌繃緊了下巴。吱吱是姐姐唯一的女兒,當初也是她臨死前唯一的執念,要照顧好吱吱,不讓吱吱再受氣……後來許南歌回家後,看了吱吱的戶口本,才明白吱吱隨了姐姐的姓,名叫南音。司徒南音笑了:南音,和我的名字一樣,這是你姐對我的投誠和效忠。許南歌一愣:什麼司徒南音攤手:兔子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所以早就向我投誠了呀,吱吱就是她的誠意,是她為我生的繼承人。許南歌懵了:如果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坦白,還要和我來這一場爭鬥司徒南音看向了她:狐狸和兔子當年離開南家時,兔子說好了,會為狐狸生一個孩子,並且以狐狸的名字為名,這就是她的投誠。可距離現在畢竟都十七年了,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改變想法畢竟她隱忍了十七年,在這幾個月裡麵,忽然變得奇怪起來司徒南音拍了拍胸口:我還以為兔子欺騙了我,要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了,沒想到是你代替了你姐姐,嚇死我了!還以為和兔子友誼的小船翻了許南歌:……許南歌盯著司徒南音,發現她說話的時候,眼神很清澈,不像是在說話,可之前和她接觸的時候,她每一次都是這樣無害的眼神,倒是讓許南歌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她正在沉思的時候,司徒南音走到沙發上坐下。這裡是客廳,周圍傭人在主人家比較遠的位置乾活,聽不見他們刻意壓低的聲音,卻視野開闊,也可以確定不被人監聽。許南歌盯著她:所以當你發現我不是姐姐,你就跑來見我了當然不是啦司徒南音雙手托著下巴,笑容滿麵的看著許南歌: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你早就知道我就是狐狸了,不是嗎那我裝的還有什麼意思乾脆打明牌吧!許南歌沒說話。司徒南音這個話癆就繼續開了口:不用否認啦,你如果不知道我是狐狸了,就不會告訴許池遠關於南微的那些事情了。你是故意讓他轉告我的不過我很好奇,我到底是哪裡漏了馬腳就因為我的名字裡有個南字嗎不是。許南歌盯著她看著:我早就懷疑你了。什麼時候司徒南音很好奇。許南歌開了口:你當年為了符合天真無暇的人設,吃飯的時候非要幫助一個被家暴的妻子,這件事你還有印象吧當然。司徒南音笑了:當時我看見這件事,想到身為一個純真的大小姐,看見這種事情肯定會出頭的,所以才選擇幫助他們,後續你不是還教育我了嗎怎麼我裝的不像嗎是你裝的太像了。許南歌看向她:司徒家那種生活環境,不可能養的出來真正的純真。你能純真的長大,這本身就是一件違和的事情。你放了一個煙霧彈,讓我覺得狐狸肯定會和兔子一樣,要爭取和司徒琛聯姻,獲取司徒家的支持。可當後來我發現,上一輩人就在鋪墊後,我發現司徒老爺子的孫女就是我時,我才忽然想到,兔子的長輩會給兔子鋪路,但是狐狸的長輩,也會給狐狸鋪路!比如你母親,就嫁給了司徒家,不是嗎司徒南音笑了:你真的很聰明。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母親不是嫁給了司徒家,她隻是和司徒琛的父親有過一夜情,等到將我送出來的時候,我就有司徒南音這個身份做隱藏。這麼多年,還沒有人知道狐狸在哪裡……許南歌看著她:所以呢你現在忽然出現,又大張旗鼓的選擇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司徒南音就盯著她看著:我是想要知道,我和許池遠真心相愛,三叔,你會支持兔子,還是支持我許三爺還沒說話,司徒南音就又笑了:不過也不急,等到我爺爺來了,我一起問問他這個問題。我和兔子之間,總要做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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