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硯絕坐在那裡低眸直直盯著她,眼底陰佞得滿是駭人的戾氣,呼吸漸重,死死握住她受傷的手腕,指節用力。</p>
裴以期蹲在地上,痛得臉色發白。</p>
濕意自他指間滲出。</p>
血痂破了。</p>
她的血沾上他的手指,檀硯絕看過去才慢慢鬆開她的手,慢條斯理地開口,“裴秘書,你弄疼我了。”</p>
她剛剛是不小心扯到一下表帶,但也不至於那麼疼吧。</p>
打工人沒底氣反駁,裴以期適當表現內疚,“抱歉,檀總。”</p>
“……”</p>
檀硯絕沒再追究,仍舊將手交給她。</p>
裴以期隻能繼續替他摘表,許久,她終於順利將表從他腕上解下來,“好了,檀總。”</p>
“嗯,你先出去。”他道。</p>
“好的。”</p>
裴以期抱起電腦和文件離開,看一眼手,看來不得不去醫務室處理了。</p>
她出去將門關上,會議室裡更顯空蕩。</p>
檀硯絕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搭在腿上的手自然下垂,他低眸看去,斑斑的鮮血順著他的指骨往下遊走。</p>
血不多,很快就乾在他的指節上,和皮膚完全融合,好像要順著那一層皮融進他的骨裡。</p>
檀硯絕盯著,片刻後,他緩緩抬起手,低頭去聞指上的鮮血氣味,如墨的眼底生出魔障。</p>
……</p>
裴以期抽時間去醫務室處理傷口,然後又投入驢拉磨一樣沒完沒了的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