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她遠一點試過嗎?”席歲聲詢問。</p>
“試過。”</p>
“那離她近一點呢?”</p>
“也試過。”</p>
最近試的。</p>
“……”</p>
席歲聲攤手,那還說什麼,離遠了離近了他都還是這副形容,這病怎麼治?沒法治。</p>
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下來,窗格落進來的光收斂,檀硯絕整個人置身昏暗,眼底透著旁人看不懂的深。</p>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杯沿,良久,他有些嘲弄地勾了勾唇,“那就再試最後一次。”</p>
“要還是不行呢?”</p>
席歲聲問。</p>
“還是不行……”</p>
檀硯絕慢吞吞地重複著這四個字,眼中冷靜逐漸崩塌粉碎,“那就都彆好過了。”</p>
他從來就不是個良善的人,在他被泥沼滅頂之前,他會把人拖進來一起淪陷。</p>
席歲聲看著他的臉色,連人帶椅默默往後挪。</p>
硯哥可怕起來是真可怕,怪不得外麵的人要叫他瘋狗,一點沒冤枉。</p>
門口,方丈無意間路過。</p>
……</p>
大義滅親的公關策略很成功,檀氏全線隻有檀硯絕的集團在短短幾日內實現口碑逆襲,股價飆升新的高度。</p>
最終,檀家其餘人也不得不跟風踩檀硯達,這個名字徹底臭了。</p>
時間一到,檀硯絕的清修結束。</p>
檀硯絕手下高層全部出動,整個秘書部人員到齊,北洲不少靠攏他的人也爭相出動,浩浩蕩蕩地站在山腳下等候。</p>
車子將整個停車場鋪滿,道路封禁,媒體聞風而動。</p>
天上飄著綿綿細雨,山腳下形成一片烏泱泱的傘海。</p>
裴以期停在索道口等候,白皙的手握住傘柄,聽雨聲輕彈傘麵。</p>